刚开学的那两天,梅莎就从菲菲那儿听说了飞行课会从第二周开始。
“哈罗德说的,”菲菲说,语气里不无幸灾乐祸,“他从二年级就铆足劲想进赫奇帕奇的校队,我认为这是一件比他天文课拿o更异想天开的事——希望他能早点认清楚现实,他在任何和天空有关的领域上都没有天赋。”
然而在第二周的周一,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板上贴出了飞行课的课表后,梅莎才从新生们的欢呼中清晰感受到了魁地奇这项运动在魔法界的受欢迎程度。
其他年级的学生用嫉妒的目光看着他们。
“凭什么只有一年级的学生有魁地奇课?”一个二年级的男生不满地说,“放假在家我妈妈都不让我摸扫帚,说是怕我摔断脖子,我担心等我毕业都忘了该怎么飞了。”
他的朋友反驳道:“别傻了,你会因为躺太久而忘记怎么走路吗?”
美中不足的是,周四的飞行课是跟格兰芬多一起上。
梅莎不太理解这个排课。怎么,教授们觉得医疗翼的床位空着太浪费了是吗?想让两个学院的矛盾从陆地激化到天空?
“你知道足球吗?”新生里的另一个混血女生和梅莎搭话,“就是麻瓜们的玩意儿,像不会飞的魁地奇。当然,比魁地奇无聊多了。”
她叫萨曼莎·汤姆林森,个子很高,看起来总有种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局促感。她似乎跟她寝室里的女生相处得不太好,尤其是奎西达·弗林特——因为她那在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当司长的父亲,她在新生里面很有几分派头,总是领着其她女生对萨曼莎呼来喝去的。
因此,萨曼莎暗自找机会来和同样是“混血”的梅莎套交情,当然,梅莎清楚,萨曼莎更想通过她来跟菲菲走近一些。大概出于某些旧怨,开学第一天,菲菲和弗林特之间就摆明了不对付,而菲菲和梅莎相处融洽的状况也让萨曼莎很是羡慕。
“抱歉,没听说过。”梅莎难得说了句实话。
“那你肯定不是跟着麻瓜那边的亲戚长大的。”萨曼莎笃定地说,语气流露出些许沮丧。
梅莎微笑着,没有否认。
在躁动的情绪中终于等到了周四。下午三点半,梅莎跟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来到城堡外面的场地对面。这是一块平整而柔软的草地,显然,是为了防止有学生从天上掉下来时受到太严重的伤。
真体贴。
梅莎隐约看出来学校对于学生们安全问题上的态度——只要还活着,那就算安全。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梅莎发现魔法界里把生病和受伤都看得很随意,课堂上的意外事故也好,学生们打得头破血流也好,教授们虽然会发火,但其实只是觉得麻烦,心里很不当成一回事。
思考过后,梅莎认为这是由于巫师们的魔药和治疗魔法太厉害了。既然肚子上开个洞也就是一个愈合如初能解决的事,只要不是脖子断了当场毙命,对巫师来说,都说不上严重——就像现在站在草地上活
蹦乱跳的波特和布莱克,魔药课上烫出来的脓包只是过了个周末就痊愈了,导致梅莎都没有机会欣赏自己的成果。()
而这大概也是巫师们为什么对黑魔法极度厌恶和抵触的原因。越是高深的黑魔法,其造成的伤害越难治愈,导致的后果也越是严重。黑魔法之于巫师,大概等同于恶魔之于教士,是会制造邪恶、引人堕落、带来死亡与罪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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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梅莎很感兴趣,并且想要一探究竟的东西。
草坪的不远处挨着禁林,高耸的茂密树冠连成了一片没有边际的阴云,黑黢黢地在风中翻涌。而在靠近禁林的边缘,孤零零地立着一棵枝干遒劲的大树,应该就是邓布利多说的打人柳——看起来就打人很疼的样子。
奇怪,这种具有危险性的树,为什么不种在禁林里面?难道它以后也会是草药课的上课内容?那为什么不挨着温室种呢?
梅莎走神地想着。
不多会,飞行课的教授也到了。这是一个年轻女人,叫罗兰达·霍琦,有着利落的短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气质干练,目光犀利。
菲菲说她是刚从霍利黑德哈比队退役不久的击球手。
“那是唯一一个全女性球员的队伍——我的床头还贴着她们的队长格丽塔的海报。”菲菲兴奋地说,“对了,梅莎,你支持哪个队伍?”
梅莎这几天已经听到了很多队伍的名字,不过为了防止菲菲想要和她深入探讨,她随口说:“赢的那个。”
“毫不意外的回答。”菲菲耸了下肩。
霍琦女士要求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面对面地站成两排,每个人脚边都放了一把扫帚。
梅莎的对面是一个胖乎乎的男生,眼睛快让脸颊上的肉挤没了,他正在兴奋地喘气,也不知道是因为脚边的扫帚,还是旁边对着扫帚一脸嫌弃的波特。出色的记性告诉梅莎,他叫彼得·佩德鲁。
梅莎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那把扫帚——它离彻底散架似乎只差一个屁股,也不知道它迎来又送走过多少届的学生,或许宾斯教授也是其中之一?在她看来,它最合适的用途既不是飞行,也不是扫地,而是给壁炉添把火。
不过霍琦女士不这么觉得,她要求学生把手放到扫帚上方,并大声喊“起来”。
梅莎喊了,她的嘴唇刚刚并拢,扫帚柄就窜到了她的手里,力道大得像是抽了她的掌心一下,让她差点把扫帚丢了出去。
总不会扫帚不仅能听到说出口的命令,还听到了她心里的话吧?梅莎暗自嘀咕。
“起来”的喊声在草坪上陆陆续续地响起,但大部分的扫帚都像菲菲赖床时那样,在草地里滚来滚去就是不愿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