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出来,张虔跟着去了洗手间。出来后,发现她不在客厅,就进了卧室。
卧室没开灯,他借着从客厅漫进来的灯光看到床尾凳上放着她的衣服。
意识到她现在光溜溜,什么都没穿了,身体中的血轰地一声,涌到头顶,他差点站不稳。
他克制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他没看她,伸手去开床头的灯。
她轻声阻止他:“别。”
他低低道:“我想看看你。”
她只道:“别。”
他见她坚持,只好听从她,收回动作,在床边坐下。
她趴在枕头上,被子搭在腰间,身体的曲线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显出优美的弧度。
他屏住了呼吸,好半天,缓缓伸出了手。
指背若有似无的沿着她的脊背滑下去。
她的身体紧绷起来。
他怀着虔诚之意,俯身吻了下去。
她翻身搂住了他。
他问她疼么,她小声说还行,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他说了很多甜言蜜语,那些话他平时说不出来,此刻因为这样的亲密无间,全都说了,她也回应了许多,只是大多含混。
许久,身上的汗粒渐渐干了,他将她往上捞了捞,俯在她身体上方,吻了吻她,问:“什么感觉?”
她心口缠绵,说不出话来。
他逼问道:“说不说?”
她抿了抿唇角,敷衍道:“食髓知味。”
他继续道:“我不懂,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食髓知味?”
她没吭声。
他俯身在她颈上咬了一口,她轻轻抽了口凉气,他道:“说不说?”
她只好道:“骨髓的味道特难吃,吃完一次后再也不想吃了。”
他笑了:“真是这个意思?”
她道:“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他贴着她的耳根,小声问:“刚才是谁说无论我老了还是秃了,发福了还是有啤酒肚了,都会爱我的?”
她推开他,背过身去:“是鬼”
他笑了,吻了吻她的发:“放心,我五十岁也不会有啤酒肚,更不会让自己秃的。”
她没吭声。
他抱她去洗手间,将浴缸里放满水,将她抱进去。
俩人浸在热水中,身体被泡得舒展下来,她靠在他肩上,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