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楚筝仪还在得意地挑衅萧蕴龄,安乐侯夫人忍着怒气,才没有当众责骂她的愚蠢。
等待时,萧蕴龄再次看向坐在旁边的沈策。
她敢说出萧敛竹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旁人眼中他们会产生男女之情实属荒谬,沈策的表情也和方才无异,但她与他对视时,却感到难以抑制的紧张。
宫女从门外进入,她走到萧蕴龄身边,面向萧华回复道:“静宁宫的梁小姐称没有其他人闯入。”
萧蕴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萧华的立场,她大着胆子抬头望去,尚显稚嫩的皇帝安分地坐在一旁,好似自己母亲的安危与他无关。
误判了太后对皇帝的重要性,她颤抖着身子安静跪在一旁。
楚筝仪得知这个结果,顿时想要向身边的少女扑打而去。
她动作突然,安乐侯夫人尚未反应过来,站在身边的宫女忙上前拦住。
楚筝仪跪得离她近,伸长的手指上,指甲几乎要从萧蕴龄的眼睛抓过。
萧蕴龄没有想到楚筝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一时被她的怒骂吓得呆愣在原地。
身旁的山脉绣纹流动,在被指甲戳到眼球的瞬间,她被托着手臂离开冰冷的地上。
落在后背的手掌将她的身子稳住,萧蕴龄惊魂未定地看向被制止住的楚筝仪,又转过头攥紧沈策的手臂。
“臣妇教导无方。”安乐侯夫人跪在地上,言辞恳切,“求殿下看在夫君缠绵病榻的份上,留这个不孝女一条性命。”
安乐侯曾经误食了前驸马给长公主下的毒药,替萧华挡了杀招,落下的病根使得他没有心力再返回朝堂,萧华因此给他封了爵位。
萧华叹息一声,下令道:“楚筝仪和萧蕴意设计构陷他人,各笞一十,闭门思过三个月。”
“至于萧蕴龄……”她看向又跪在地上的女子,“与人在皇宫内厮打,罚一月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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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快步赶上前面男子的身影,她方才在地上跪的时间久,走动时牵扯起膝盖细密的疼痛。
她原以为沈策已经不生气了,没想到从长公主宫中离开后,他对她没有再说过话。
萧蕴龄伸手拉住沈策的衣角,扯动的力气让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看她,面上平静,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也不如在殿内压迫。
但他一路上不放慢脚步等她,也不回答她刻意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