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不出她们是在做什么,陈屹岸就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傻子了。
待董思的朋友离开后,他下楼来煮杯咖啡,一边煮一边同她说话,嗓音淡淡:“妈,至于这么着急?她还小。”
听这话董思就知道他听见了她们说话。她说:“没关系呀,先着手挑挑人,时间很快的,挑着挑着就过去了,这时候开始也差不多了。”
陈屹岸拧眉,他偏头看向她:“我比她还大,你怎么不操心我?”
董思嗤笑一声:“你还用得着我操心?我需要操心你缺这一个?我只要操心你别一下子给我整出来三五六个就不错了。”
陈家大少爷花名在外,连她这个做妈妈的有时候出去听别人提起都觉得不好意思。
虽然知道他应该也没怎么真来,说不定只是同一个场合别人叫来一块陪着而已。照片嘛,随便一拍都会解释不清,那些娱记嘛,怎么夺人眼球就怎么写。但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应该注意些才是,不然以后谁家父母敢把姑娘嫁给他呀?
可他素来不拘这些,只关心大事,只看大事结果,这些不足为题的小事根本不入他眼。所以不管她怎么叮嘱也没多大用,人家压根就没放心上。她也就只能气一气了。
当然,他这个人也没那么糟糕,比如他看重的那些事情在他手上就没失手过。在公司里,陈仲涿从不拘束他,他得以大展拳脚,这两年也算是闯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将事情都做得很好,这点董思还是欣慰的。
陈屹岸眉心拧得更深。他觉得她这话不对。他哪来的三五六个给她整?
可他懒得再讲这些。这些事情在他看来无关紧要,解释太多遍也是白费时间。
他只道:“她不着急,过几年都不急,你别瞎操心。”
董思轻哼着:“小仪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嫌什么。”
陈屹岸顿了下,终于读出点她的意思,问:“她同意?”
“同意的呀。我把人挑一挑,挑个好的,小仪愿意去见一面的。”董思捧着她的果汁走了,心情很是不错地哼着歌。
还是她闺女好,从来不让她操心的,母女俩的心意经常是顺在一块的。
陈屹岸凝着她的背影,微怔。
这点他是没想到的。
他还以为这件事只是董思自己在做,她不知道,并未想过,她竟知晓且同意。
男人唇线抿紧,下颚也绷着。
侧面看去,如刀削般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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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给陈京仪挑的人,得先入她的眼,那自然是被一番挑剔过、各方面都没得挑的人。
陈京仪不都见,董思挑完送到她面前,她从里面找了个最合眼缘的出来。
董思一见她选出来的那个便笑了,因为那也是最合她心意的、她最满意的一个。
外形条件没得挑,听说性格也不错。关键是家里还干净,没那么多糟心事。对方妈妈也着急呢,将信息送出来,不然她也挑不到他身上去。与陈京仪放一块,董思觉得简直再适合不过了,他们站在一块,一定很般配。
人选便就这样定下来,董思和对方妈妈约了,想让两个孩子先见一面。先认识下,再谈更深入的事。
至于这些,陈屹岸自然是不知道的,董思又不会专门与他说。是以他们见面那天,他也不知道。
等事后他才听董思讲起,说他们相处得不错。
董思是说给陈仲涿听的,陈仲涿还在问着什么,而他敛下眸,握着酒杯的手微紧。
陈屹岸压了压心头的杂绪,他没说什么。
至于后来进展,他也不知。
几月后,他出了趟差,陈仲涿派的。
出差途中,却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个事——
“小陈总,令妹是不是好事将近呐?听说准备订婚了是不是?”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人浑说,可后来细细想,便觉出了不对。将所有的行程压榨至一周结束,又将剩余的收尾工作交给下属,他当即便赶回了家。
果不其然,家里佣人在挂灯,那是有喜事的准备。
他敛去眼中郁色,大步上前,捉了个人便问这是准备做什么。
佣人看见他,吓得一愣。
小姐不是说少爷得半个月才会回来吗?这才一周,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