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银白的婚戒,单单凭触碰,她就能在祂身上种下束缚的“荆棘”。没有注入任何毒液,红色的细线自她而来,在怪物指尖蔓延,缱绻地收紧,玩闹般地啃咬。
箐箐咬了我一口,她在吞噬我……
这种发现让祂克制不住颤抖。祂按住小腹,二话不说切断了孩子的感知。
……
周箐从晨光中醒来,睡眼惺忪,瞧见高大的身影就卧在一侧。恍惚间,她差点以为自己跌入了双重梦境,还未真正回到现世。
梦里,她做出了和现实截然相反的选择,没有注视“林轩”,而是仔细观察怪物本身。
水雾太厚太浓,为了回应那“看看我”的祈求,她便一把拉过怪物的手掌,将祂扯到身前。
她用细小的触须挤入祂拟态的缝隙,交缠束缚,触碰那些颤抖的牙触,甚至共享了祂一部分感知,借此探知祂的想法,思考下一步行动。
所有的地方都乖巧地敞开,柔软地颤抖,除了两个地方——
一处有讨厌的臭味,一处有珍贵的宝物。
小心地绕开珍宝,荆棘对侵略者的气息张牙舞爪,说“我要吞掉!”
但黑红的触足将它们卷起,撒娇地晃了又晃,同她商量道:“再等等……后面什么都听你的。”
周箐卧在枕上,一动不动,梦境带来的余韵还未散去,她反应了半晌,才想起昨晚是在好友家里过了夜,身边正是熟睡的女人。
祂很高,纤长的手臂足以越过腹部,轻轻搭在周箐的身上,看起来就像要把她和孩子一同抱进怀里。
似乎做了一场好梦,周竹生还安宁地睡着。
祂美艳的面庞枕在鸦黑的长发上,嘴角噙着一丝满足的笑容,每根发丝都在和煦的日光下散发光彩。
想到荒诞的梦境因祂而起,周箐便感到脸上发烫。
扪心自问,周竹生的确是位美艳动人,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具有强烈吸引力的女性。她符合周箐对母亲的想象,也弥补了她童年的缺失。
这个温馨的小家就像装满甜美蜜糖的罐子,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越陷越深。
但这绝不是她产生这种想象的理由。
为了索取快乐,她拥抱了黑红的触足,蠕动的肉块。难道打破底线后,她对男女的划分都变得无所谓了么?仅剩下的一点道德,就是为了合理化心底的愿望,擅自把周竹生的形象替换成怪物?
周箐别过脸颊不去看祂。她撑起手臂,从床铺起身,想要离开这个甜美气息的温床,洗脸冷静一下。
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了周竹生。
祂在周箐背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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