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坐姿,明显比在那个张先生面前,更放松了些。
我大着胆子爬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一脸委屈:“周先生,您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周生易眸色晦暗不明,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指腹甚至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颈子:“你的新靠山,抛弃你了。”
“什么新靠山旧靠山,我只想要周先生您一个靠山。”我眨眼,眼泪就落下来,“可是您不要我了,有了新人,我这个旧人就入不得你的眼了……”
“这话,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周生易问我。
我扯了下嘴角,垂下眼睑:“我这种身份,哪里有资格说这种话?”
“那怎么今天突然说了?”
“我怕我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在你心里,我是这种残暴不仁的人?”周生易强迫我看着他。
傻子都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说实话。
可我要是说假话,周生易也不能信啊。
怎么办怎么办,生死在此一举!
我咬咬牙,伸直了后背,仰头吻上周生易的薄唇。
听说薄唇的人大多也薄情,我觉得老人这话是有道理的。
周生易没有推开我,但也没有接纳我。
我闭着眼,小心翼翼地吮着,手颤抖地去解周生易的皮带。
对于用身体取悦男人这种事,我已太得心应手。只要周生易能让我做到最后一步,今儿这事,就算过了。
我卖力地伺候他,跟了他一年,我很清楚怎么才能取悦他。
“明儿搬回来吧。”他道,“东西也不用收拾了,让人重新去买就行。”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我又回到了周生易身边,但这次,他没跟我签合约。
不仅如此,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偶尔来这栋别墅。
他直接住了进来。
朋友都夸我手段了得,居然能挽回周生易。而且看这架势,我搞不好真的能转正。
这个转正当然不是指的能当正宫,而是指我有资格跟着周生易,不再是合约制,而是长期的,稳定的,真的能把他当我后半辈子靠山的那种关系。
可惜我吃了药,不能生。不然给周生易生个一儿半女,我的地位就彻底稳了。
对于这些话我是不可置否。别说我不能生了,就算能生,我也不可能生周生易的孩子。
接机口,我翘以盼。
周生易这次出差快一个月,老实说,我还真有点想他了。
从显示屏上看到飞机已降落,我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终于远远看到周生易的身影。
“周先生!”我兴奋地举起手臂用力摇摆。
周生易看过来,罕见的,眉眼都带了一点笑。
很偶尔的时候,我也会生出——「或许我们只是普通的情侣,和世上千千万万的小情侣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抱着这种念头,我的视线无意识往旁边瞥了一眼。
正好迎上那人的视线。
真是意外,在机场这种地方,我居然遇到了我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