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拦腰抱起她往外走。
徐冉瞪大眼,手忙脚乱:“殿下,你这是作甚?”
太子认真脸:“你喜欢孤,孤也喜欢你,既然两厢情愿,咱俩现在就进宫请旨,选个黄道吉日,将大婚这事办了。”
一个如此霸气的男人,搁谁面前都无法自持。徐冉腿都要软了,嘴上却道:“殿下,喜欢不代表一定要成亲,我隔壁堂的那个班使喜欢了好几个男子,也没见她说要和谁成亲。”
太子停下脚步,满脸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嫁孤,你嫁谁?”
潜台词:徐二你是不是想死。
徐冉缩缩头,抱住太子的手臂,眨着她水灵灵的眼睛,小心翼翼道:“殿下,要不咱俩先试试?”先婚后爱神马的,她又不是穿总裁文,hard皇家模式,臣妾做不到啊!
太子面无表情:“试什么?”
徐冉:“谈谈爱说说情。”
太子僵住。数秒后,他缓缓压低头,看着怀里的娇人儿,郑重其事提醒道:“徐二,孤是大周太子。”
徐冉点头:“我知道。”
太子凝视她许久。
屋里安静下来。砰砰砰隔着胸腔响起的心跳声清晰在耳。
她忽地有些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于开口。
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气。
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慢,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没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他一如既往好听的声音下,埋着羞涩的悸动。
这种语气的名字,叫宠溺。
“如你所愿,我们试试。”
初春明媚的阳光,从糊了纱的窗口斜射进来,隐约可见几许柳絮,书房外有一排柳树,风一吹,空气里便跟蒙了层雾似的。
太子立在窗户下,双手负在背后,面色铁青。
徐冉正襟危坐,手执狼毫,问:“殿下,我念给您听听?”
太子哼一声,“念罢。”
徐冉开始念了:“谈情说爱约法三章,甲方徐冉,己方周,咳咳……”
太子睨一眼:“许你直呼孤的名字。”
徐冉嘿嘿笑,声音洪亮,继续念:“甲方徐冉,乙方周景昭,自今日起,甲方乙方正式成为彼此的心上人,在此期间,甲方一切行为,乙方不得以‘杀你全家’‘诛你九族’‘滚出大周’等一切威胁胁迫惨无人道的手段对付甲方。若日后甲方乙方感情破裂分道扬镳,乙方承诺,不得强迫甲方,不得剥夺甲方政治权利,并且要以公正的眼光评判甲方的仕途适当给出奖励,不得公报私仇。大周天宝乙丑年三月十八。”
对于太子而言,他随时可以惹她,事后哄好就行。但是对于她而言,太子是惹不起的存在,他是君,是老板,是她的统治者。万一一个不小心,他还可能要她全家小命。所谓伴君如伴虎,她总得小心谨慎点。横竖先拿份免死金牌再说。
徐冉拿着写好的纸递到太子跟前,试探道:“殿下,盖个章?”
太子瞪着她,随即拿出东宫小印抛到她怀里,“你自己来。”什么甲方乙方乱七八糟的,听她念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
放眼整个大周,敢写这种东西还让他印章的人,也就她一个了。
徐冉捧着他的印,准确无误地落下一个章。眼馋地看着手里的印,心想要不往空纸上多印几个章?跟开支票似的,只要有他的印章,她随便写什么都行。
偷偷摸摸地准备抽张白纸印下,冷不防太子走了过来,问:“你在作甚?”
徐冉立马收手,讨好似地将印章奉上。“没做什么。”就想再开个支票而已。
太子收好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