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翌日,姜亦棠就知道褚栎秋出什么事了,是常乐告诉她的。
褚栎秋是十月十七的生辰,往年,她都是会给各府邸送上请帖,但今年不同。
她准太子妃的身份褪去,和未来的太子妃又闹得很不愉快,接到请帖的人都有点头疼,在知道太子府和尚书府都收到请帖后,也都在观看太子和尚书府的态度。
姜亦棠听到这里时,是有点懵的:
“我没收到什么请帖啊。”
常乐悻悻道:“听松翎说,殿下吩咐不许拿这些事情烦您。”
姜亦棠没收到请帖,当然是不可能去参加褚栎秋的生辰宴,那一日,她如常地去了上书房,而谢玉照倒是知道,但是他压根没去。
谢玉照的态度太明显,而姜谙茯又向来聪慧,她前一日直接去了庄子看望姜霜鸢,装作没赶回来的样子,同样缺席了褚栎秋生辰宴。
而荣凌,惯来是谢玉照指哪儿她打哪儿,人人都知道那段时间曲阳王妃不许郡主出府,自然错过了。
这样一来,谁还看不出谢玉照的态度?
褚栎秋过了一个十数年来最惨淡的生辰,所到宾客寥寥无几,还都是她的亲朋好友,再无当初门庭若市的场景和热闹,据说,当日褚栎秋差点没撑起笑脸,所谓的生辰宴最终也只是囫囵结束。
谢玉照这般打丞相府的脸,褚丞相也不会什么都不做,朝堂上,褚丞相和谢玉照隐隐行成对峙,有点倒向皇子的迹象。
姜亦棠听得稀里糊涂:
“倒向皇子,又是什么情况?”
常乐耸了耸肩:“听说有人见到皇子出入丞相府。”
说罢,常乐觑了眼姑娘,低了声音:
“听说,丞相府和皇子有意结亲。”
姜亦棠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出来,她咳嗽了好半晌,脸颊潮红,许久,才渐渐缓过来,她擦了擦嘴,傻眼道:
“我记得,丞相府只有褚栎秋一位嫡女?”
常乐点头。
姜亦棠震惊,那丞相府和皇子结亲的人选岂不就是褚栎秋?!
姜亦棠有点不敢相信:
“褚栎秋会愿意?”
常乐默了默,许久,她语气冷静:“有些事,褚姑娘应该还做不了主。”
丞相府不会留姑娘在府中一直不嫁,她是嫡长女,她的婚事不解决,后面的姊妹也不能越过她。
殿下已经表明了态度,丞相府想要及时止损,只能尽早安排妥当褚栎秋的婚事。
说句难听的,在谁都知道褚栎秋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但凡有点心气的人都不会愿意应下这门婚事,丞相府能让皇子同意娶褚栎秋,其中付出的代价不会小。
谁都不能说丞相府薄待了褚栎秋,恰恰相反,丞相府对这位嫡女一贯疼爱。
至于褚栎秋,她早就没了拒绝的资本。
姜亦棠听得哑声,但她隐隐觉得这有点过于巧合了,褚栎秋爱慕谢玉照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丞相府也一直都清楚谢玉照的态度,但丞相府却没有阻拦过褚栎秋。
忽然,姜亦棠脑海中闪过当初在庄子时,她和谢玉照抱怨她还不知道褚栎秋和姜霜鸢要做什么呢,而一向看重她的谢玉照却说,不重要。
褚栎秋想做什么不重要。
她不是一直想当太子妃吗?那就断了她的念想。
姜亦棠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