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衍明要把那只软热的小手放到唇上的前一刻,
陈子轻将手抽了回来。
周衍明忍下不快:“宝贝儿,你不看看我的嘴打没打乱七八糟的东西,缝没缝过针?”
陈子轻说:“摸唇暧昧,我们的关系不适合。”
周衍明气笑了:“怎么不合适了?你衍明哥哥出车祸前每天给你送满天星。”
说到这,周衍明就变魔术似的,从他床头柜的角落拿出来一捧满天星,粗鲁地塞进少年怀里。
明明是浪漫的事,却又在关键时候老脸一红,不自在了起来。
陈子轻被满天星戳到脸:“你送我花干什么?”
“连上之前的承诺,从今天开始恢复老样子,天天给你送。”周衍明把他喝剩下的水喝光,“要不是楚未年,你就在我床上躺着,哪轮得到你哥接你回家。”
陈子轻听周衍明透露了当时的情形,他只记得虞平舟来接他,后面就没什么印象。
对了,溱方孝给他的小药瓶呢?
陈子轻转了转脖子,想着回头再找,那瓶子里的药蛮好的。
“小析木,你叫我参加你的订婚宴,我错过了。”周衍明跟条大狗一样蹲在床边,他搓搓脸,挺遗憾地说,“你的升学宴跟大学报到我也没到场。”
陈子轻往床另一边挪了挪:“周衍明,你别煽情,我不吃这套。”
周衍明没好气:“小没良心的,我在国外天天记挂你长没长高,长没长胖,长没长黑,有没有被哪个alpha带回家哄骗着张开腿,嘶——”
喝空了的杯子被无法无天的小朋友砸过来,刻到他肩头,他挨了个痛,久违的感觉让舒坦了,也踏实了,落地了。
陈子轻犹豫着该不该跟周衍明从那场车祸说起,有点长了。没想到的是,他这头还没决定好,周衍明就已经说了起来。
床边气氛随着这个话题逐渐压抑。
陈子轻顺势讲了点前世今生方面的事情(),关于沈文君(),关于他这副身体。
“操。”周衍明听完就谩骂,“那姓沈的鬼话连篇。”
从沈教授到姓沈的,跨度不小。
陈子轻情绪激动:“周衍明!不准你这么说我文君哥哥!”
周衍明瞪着顶嘴的少年:“蠢死你算了。”
陈子轻作势要找东西砸他,被他抓住手固定在床上,遭他苦烟味的熏染:“你蠢就蠢了,那几个怎么也不给你上上课,都他妈的把你宠成小白痴。”
周衍明粗声粗气:“姓沈的要是一无所知,我就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耍。”
陈子轻:“……”
周衍明裹着浓烈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正常人都该怀疑,你倒好,姓沈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子轻挣扎着,幽幽地说:“我怎么能怀疑衍明哥哥的白月光呢。”
周衍明一顿,小孩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明来劲了,不疼了。
alpha郁闷且嫉妒,他说江扶水个狗逼玩意凭什么吃得比自己好:“宝贝儿,你怎么没看到跟我有关的前世?”
陈子轻说:“我前世不一定就认识你。”
周衍明意味深长:“按照推理,前世我是你追求者。”
陈子轻迷茫脸:“不懂。”
周衍明没用什么力道地敲敲他脑门:“你这脑容量,不懂也正常。”
陈子轻装作好奇的模样:“那你跟我说说呗。”
“说不清。”周衍明看手机,他面色铁青地骂骂咧咧几句,弯了弯上半身,深深地看着久别重逢的小心肝,“我时间到了,得出去了。”
陈子轻这回是真的疑惑,什么时间?
周衍明离开后,楚未年进来待了十多分钟,再是江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