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晋拓是个不可撼动的靠山,可那人为什么要给他靠啊,想靠得海了去了,他能凭什么脱颖而出?就算他走大运靠上了,商晋拓还能为他跟自己的弟弟争论?他没那么大的脸。
没人能救他的,除非徐敛之徐小少爷死而复生,他这个被当成替代品的假货才能被丢开。
有了真的,谁还会看假的一眼。
可人都死三年多了,怎么复生啊……要是那小少爷能复生该多好。
陈子轻想着想着,脑中就浮现那双冷锐深邃的眼,他搓搓胳膊,翻身趴着,鼻尖上好似拢着一股冷香,他伸手挥了挥。
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水,跟气质那么贴合。
陈子轻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开始亲嘴,他强撑了会,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零点刚过,房门就被打开,一道身影从门口进来,门关上去,走廊的昏暗光线被阻拦在外,房里黑漆漆的。
来人在黑暗中正常行走,他从床尾经过,脚步没停半拍,径直走到窗边坐下来。
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裹着花香的冷风,一双冷漠疏离的眼盯着黏稠的夜色。
在他处理公务的时间段里,那根神经疯狂想要他来,他就来了。
其他不考虑。
商晋拓静坐在窗边,口中有极苦的烟草味,两片淡色的唇上有烟蒂被嚼烂粘上去的碎末。
来了这里,偏头痛更严重了,两侧太阳穴痛得要炸开。
坐了没多久,刮到他面上的风里有湿意,雨点在落,他站起身,双手撑着窗台向外探身,风雨淋到他身上脸上,他的目光在楼下那片亲自种植起来的花园扫过,随后将窗户关上,转身去床边。
“噌”
指间打火机被他拨动,他将猩红的火苗送到床上人脸庞,透过火光,眯着眼,傲慢漠然地盯视。
而后若有似无地淡哧一声。
打火机盖帽扣回去的瞬间,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抚上熟睡之人的睡衣。
没碰过的料子,扎手。
商董的动作顿了顿,隐忍着挑剔继续。
睡衣上面的扣子被两指挑开,一块瘦巴巴的锁骨袒露出来。
那手在锁骨下方漫不经心地抚摸,指腹轻捻紧致富有弹性的皮肉,仿佛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自然是找不到的。
商晋拓将年轻人的睡衣扣子扣回去,他后退一步,神色寡淡无味地顺着来时路走,沾上体温和味道的指尖擦过唇。
带上房门没走几l步,商晋拓站定,抬眸扫去。
下雨了,商少陵下楼看看子轻房间的窗户关没关,他见到他哥,面色古怪地询问:“哥,你怎么在这层?”
商晋拓朝身后房间偏了偏头:“我从里面出来的。”
商少陵面部肌肉抽了下:“原因呢?”
商晋拓眼下有几l分清晰的疲倦:“很晚了,原因明天再说。”
他走过去,在和弟弟擦肩时,被按住了肩膀。
商少陵微笑:“哥,不等明天了吧,我现在就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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