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淑仪要起床。
陈子轻说:“夫人,你还是躺着吧。”
梅淑仪执意要起来。
陈子轻又说:“你被怨鬼缠身了。”
梅淑仪支着的胳膊一软,倒回了床上。
“怨鬼……”梅淑仪嘴唇抖颤,“大师说的,是真的吗?”
陈子轻淡声:“夫人何必明知故问。”
梅淑仪又恐慌又羞愧,她确实是明知故问,她只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从去年十一左右到今年八月中旬,那个东西还缠着她,为什么?
她从没害过谁。
“我没有害过人……”梅淑仪呢喃。
“说说你都遇到了什么。”
那位道士开了口,他声音平平没什么同情怜悯或其他情感,却让人感到安心,那种力量无孔不入地进入她破乱的心神,她把自己这将近一年的经历说了出来。
陈子轻听完就在她的衣帽间贴了张符,转身出
()了她的房间。
季易燃落后一步。
“易燃,会给你爸添麻烦吗?”
梅淑仪朝他的背影喊。
他漠然地反手带上了门。
“你小妈那衣帽间里面有施了法术的东西。”
陈子轻去坐电梯,“我先去跟你爸说。”
季易燃问:“那东西就是你要找的?”
“不确定。”陈子轻脚步飞快,他进了电梯,对季易燃说,“你别跟着我了,忙你自己的工作去。”
见青年没有动,陈子轻只好补了一句:“赚钱要紧,我的开销可是很大的。”
季易燃闻言就把迈进去的那条腿撤到外面,他去公司赚钱了。
陈子轻上五楼找季常林,他提出了两件事。
一,让人搜查梅淑仪的衣帽间。
二,拆衣帽间,挖地三尺。
季常林不和妻子商量,问她的意见,手一挥就同意了。
季家佣人将梅淑仪衣帽间的所有衣物都搬出来,放在太阳下整理检查。
有个佣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被画了符文的黄纸包着。她小心递给周大师。
陈子轻手沾朱砂,默念咒语在纸包上画几道,他把纸剥开,瞧见里面是一小缕发丝绑着一条项链。
梅淑仪呆滞地站着。
“青丝锁怨气。”陈子轻挑起一根发丝,“夫人,这是你的头发。”
梅淑仪身子一晃:“怎么就能确定你是我的?”
陈子轻说:“因为怨鬼缠着你。”
梅淑仪哑口无言,她煞白着脸哀求:“请大师一定要救我。”
陈子轻着重观察项链,女款,吊坠是个蓝宝石,他把东西收进袖筒里:“我查明白了,该救的,自然会救。”
梅淑仪拿着帕子小声抽泣。
陈子轻不管她了,他一心等施工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