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说完,他明显感觉被他抱着的这具躯体渐渐回温,他抚了抚张慕生的肩背,踮起脚亲了几下另一半下巴上的伤口。
张慕生喝了芝麻糊,跌到谷底的情绪就上来了,他煮了一锅面,陈子轻跟他解决完午饭,坐一块说望向春被绑的事。
陈子轻自顾自地分析了一会,慎重地说:“其实我心里有个怀疑的人,就是……”
话声猛然止住。
二哥说,活埋周爱萍的人会影响我的感情线走向,夏观棋说警方怀疑到他身上……
这次望向春被绑,我遭到勒索敲诈,怀疑起了夏观棋。
我要是让张慕生来处理,他的手法恐怕不正当,一旦发病,后果不堪设想,夏观棋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假设我以上的猜想都成立,那夏观棋出事,张慕生就会有牢狱之灾,感情线的走向可不就变了吗!
陈子轻徒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无意间触碰到了真相。
可惜二哥沉睡了,不然他这一刻肯定要探探二哥的口风。
真要是这样,二哥那番话,就是在给日后这一步真正到来的时候,让他有个警醒。
张慕生看眼前人脸色一寸寸地变白,掐住他下巴,把他带近些:“你怀疑是谁?”
陈子轻眼神飘忽。
张慕生冰冷的气息吐在他耳边:“我这个丈夫不值得你信任?”
陈子轻:“……不是。”
张慕生松开他下巴和他拉开距离,眼里露出失望可笑的姿态,仿佛下一刻就要离家出走。
陈子轻只好告诉他:“夏观棋!”
张慕生眯眼。
陈子轻说出夏观棋的家世和处境,以及他对他们住处和餐馆生意的熟知程度。
“夏观棋有这么做的动机,我没证据,就是怀疑,但有怀疑的人,起码比没头苍蝇乱转要强。”
张慕生一言不发。
陈子轻情绪激动地拉他袖子:“当我瞎说?你想想,他接近我肯定是有目的的啊,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几年后再见,他哪来的那股子热情劲往我身边凑。”
他通过张慕生的怪异表情想到什么,睁大眼睛说:“你不会是以为他冲我这个人来的,对我有意思吧,拜托,
()哥,你老婆虽然长得蛮好看,可毕竟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万人迷,你能不能别这么恋爱脑!”
张慕生意味不明地开了口:“恋爱脑?”
陈子轻咽了咽口水,睁眼说瞎话:“褒义词,夸你呢。”
张慕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淡笑:“是吗。”
“当然,我以我男人是恋爱脑为荣。”陈子轻硬着头皮瞎夸一通,他寻求张慕生的意见,“你说怎么办?”
张慕生从烟盒里拨了根烟含在唇边,打火机的盖帽刚拨开就被他按回去,他将烟放回烟盒里,语调稀松平常:“既然你怀疑你的老同学,那我就把他打晕绑了,撬撬他的嘴。”
陈子轻听得两眼一黑:“别别别!你什么都不准做!”
张慕生看着反应极大的爱人,眼底闪过似笑非笑:“不过是问问话,慌什么。”
陈子轻心情复杂,你说呢,你有半夜揣把匕首的前科,我哪敢让你去管,我可不想哪天隔着栏杆看你。
张慕生的眉宇间爬上疲意,连夜顶着暴雨赶回来,弄又弄不成,还要想办法帮老婆找姐姐。
陈子轻的膝盖抵着他,和他四目相视:“慕生哥,我想让赵帆尽掺和进来,这层现成的关系不能不用。”
男人一副死气沉沉波澜不起的样子:“不准我做,原来是要找别的男人,大学生的脑子是比一个厨子管用。”
陈子轻急了:“张慕生,我姐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的吃有没有的喝,咱先不想其他的,就一条心行不行,你帮帮我。”
张慕生忽地起身去拉开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出差带回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