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的。”陈子轻趴在桌上,“王哥最近手头紧,他拿了五万。”
茉莉还想再说会,她瞥到门外的人影,提醒道:“小遥,你朋友来了。”
夏观棋带来了一个纸袋,他郑重地将纸袋拿出来:“北遥,我能借的都在这。”
陈子轻打开纸袋向里瞧,粗略估计有几万。
夏观棋轻声:“我尽力了。”
“我知道。”陈子轻将纸袋收在一边,“谢了,我会给你打借条的。”
“借条打不打的没关系,这钱大部分是我小姨拿的,小部分是我朋友们凑的,他
们信得过我,我信得过你。()”夏观棋叹息,我小姨虽然继承了那个茶园,但手上能用的现金不多,不是她不肯再拿一些,她从我这儿听了你姐姐的事,说你们认识一场,挺愿意帮你的,是真的没办法。()”
“跟你说了你可能不懂,市值跟流动资金不是对等的。”
夏观棋关心道:“北遥,剩下的你打算怎么办?餐馆员工知不知道这件事?”
陈子轻:“没说实话。”
随便找个员工打听,就能打听出来表面上的名堂。
夏观棋沉吟:“不说实话是对的,免得闹大,再有人自作聪明的报警,那你们除了餐馆,还有别的产业吗?”
陈子轻垂眼看着桌面纹路,整个人无精打采:“还有个房子。”
夏观棋似乎很惊讶:“房子?”
“二手房,地段比较偏,挂中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陈子轻说出自己的想法,“夏观棋,我准备去找找孟于卿。”
夏观棋蹙眉:“你们早就分了,你还结了婚,有了别的感情,他不一定肯借你,就算借,也会跟你谈条件,没那么简单,一个弄不好,你的婚姻会受到影响。”
“顾不上了。”陈子轻满脸的不安,“我姐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喘不上气。”
夏观棋喝了口味道稀淡的茶水:“没报警吧?”
陈子轻没说话。
夏观棋倏地捏着杯子凑近:“你丈夫让你报警了?”
“没有。”陈子轻说,“他是想报警,但我不准,他听我的,不敢背着我去找警方。”
夏观棋放下杯子,抽点桌上的纸把溅到手上的茶水擦掉:“不报是对的,绑匪拿了钱就完事了,要是报了警,把他们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子轻喃喃:“是啊。”
夏观棋环顾四周:“你丈夫呢?”
陈子轻把手机的盖子推上去,拨下来,推上去,拨下来,反反复复的动作透露着他的焦虑:“替我筹钱去了。”
“餐馆还正常营业,多少都是收入。”夏观棋问道,“北遥,你丈夫有没有怪你姐不该那么早出门,她自己出事,还要带上你们?”
陈子轻没说话,他放下手机抠起手指,眼圈一点点红起来。
夏观棋替他打抱不平:“你丈夫怎么能那么说,那是你亲姐,你们是一家人,他要是真的爱你,就该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这边,天塌下来都给你顶着。”
“你不准说他。”陈子轻红着眼瞪过去,“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好过,我跟他结婚才几个月,他替我担这摊子不容易。”
“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丈夫,希望你们夫妻的感情不会受我影响。”夏观棋充满歉意地说完,眉眼温和道,“北遥,你不是说要去找孟于卿吗,我陪你去吧,下午我正好没事。”
陈子轻抿了抿嘴,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自语:“不让他知道就可以了吧。”
下一刻就说:“行,你陪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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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于卿接到前任的电话就开始洗澡洗头,搭配衣服,喷香水,头发打蜡抓造型,香喷喷的出门。
直到司机为他开门,说了句:“少爷是去约会吗?”
他骤然惊醒,脸色很差地返回去,重新洗头洗澡,头发也不打理了,一头自然碎发,衣裤就是简单的白色运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