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搬出二四五对应的部分:“你还没找到凶犯,给你妈报仇,接管家业呢。”
不等谢浮开口,他就说:“我先走了,你忙吧。”
谢浮坐回后座,他目送他的老婆走向季家的车,和季易燃同款的大衣衣摆在冷风中翻动,那弧度让人索然无味,也能让人浮想联翩。
季家的车从旁边开了过去,谢浮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哧笑:“小丑。”
下一刻,笑意就没了。
谢浮恹恹地闭上眼睛,打电话让被支走的下属回来开车。
冬天的白昼很短,陈子轻去接季易燃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他把出家门碰见谢浮的事说了,包括谈话内容。
秘书拿着季易燃的大衣外套站在不远处,不听八卦,不当电灯泡。
季易燃领带微松,他的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陈子轻瞅他:“你生气了啊?”
季易燃道:“没生气。”
“没生气你不抱我?”陈子轻说,“平时你一见我就会抱我。”他像模像样地报出分秒,
“今天都过去两分钟18秒了,
你还没抱。”
季易燃周身无形的漩涡一下就不见了,
他喉间震动带出低笑:“我身上有香水味,怕你嫌弃。”
陈子轻动了动鼻子,确实有,甜的,像花香。他叉着腰摆出算账的姿态:“男孩子用的,还是女孩子用的呀?”
季易燃配合爱人的审问:“没注意男女。”
陈子轻眼一眯:“男女都没注意?”
季易燃弯下腰背,泛红的颧骨蹭着他的脸颊:“我没让人碰我。”
陈子轻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他起伏的胸膛:“你喝酒了。”
潜台词是,我对你的清醒程度产生怀疑,你别不是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季易燃握住他的两条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侧,让他环着自己:“我不准人近身。”
吐出的酒气落在他无辜的眼上:“有殷勤的客户要送我,关系不错的友人想捎我,我都拒绝了,我告诉他们,我的太太会来接我。”
陈子轻拍了拍快把他压倒在地的大狗:“那你乖。”
“我乖,”季易燃的神智不太清楚,他捏住爱人的下巴,粗粝的拇指来回摩挲,“乖有奖励?”
“有有有。”陈子轻扶着他说,“回去啦。”
陈子轻把52朵蓝玫瑰全部折完,扎成捧花送给了季易燃,他出差前去医院看奶奶。
老人家一声不响地说谢浮来过。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套话,得知谢浮没说什么才松口气。
之后就是出差了。
陈子轻住的是那一层的尾房,大床房,他看了看床上的两个枕头,拿一个丢在椅子上。
睡觉的时候,陈子轻把拖鞋放的东一只,西一只,没有并排摆。
这是陈子轻的第一次出差,很顺利。组长带他跟几个同事在江市逛了逛,打卡了热门景点。
陈子轻用第一笔工资给季易燃买了个小礼物,他一回酒店就洗澡上床瘫着。
旅游真的是,不去后悔,去了更后悔,脚底板都走疼了。
陈子轻瘫在床上养回了点精力,他正要点一份当地的美食吃,门铃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