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说:“看得出来,你是gay圈天菜嘛。”
季易燃平铺直叙,毫无杂念的样子:“他们最多评论的是我的喉结,说很性|感,想摸,想咬,想舔。”
陈子轻捧着手机的手一抖,你这是干什么,你说这些,你让我怎么想,要我怎么做?
季易燃:“那些gay说我的手,”
陈子轻下意识看过去。
季易燃的双手交扣着放在腹部,指甲修剪得很短很平整,一点毛刺的边角都没有,全被磨掉了,他迟迟给出下文。
陈子轻被勾起好奇心:“说你的手怎么了?”
季易燃淡声:“说我的手很大,只手包住大半个。”
陈子轻心想,大半个什么?屁||股吗?不是,我为什么第一个想到这个地方?
季易燃黑长的睫毛轻动:“还说我的手,又粗,又有力,能让人舒服。”
陈子轻:“……”
季易燃皱皱眉:“都是些粗俗下流的话,我不讲给你听了。”
陈子轻脸抽了一下,谢谢你哦。
季易燃自爆:“大邱撞邪那次,我加了一个道士,他是gay,符可以免费给我画,他想和我睡,我动过这个念头,我那时觉得我的处男身不值钱。”
陈子轻把视线从他微信界面转移到他的侧脸上面。
小灯的光晕打在他鼻梁上面,往四周散开,柔化了他锋利冷酷的线条。
季易燃沉声:“幸好没有给出去。”
陈子轻说:“我也不是很在乎这个……”他见季易燃面露无措茫然,哭笑不得地改口说,“我在乎,我超级在乎。”
几秒后,陈子
轻试探地问:“季易燃,你不是我第一个,你心里是不是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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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探究片刻,确定季易燃没有撒谎,他短时间里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只用一句玩笑来占据心神,他在心里说笑,那你还挺双标的。你自己不介意,却希望我介意。
窗外起了风,可能还卷着毛毛雨,谁知道呢。
房里的两个人都不管。
陈子轻从季易燃的微信翻到他朋友圈,听他说:“你没加我。”
“知道知道,我等会儿l加。”陈子轻退出朋友圈进他相册,“你的手机我还没看完呢。”
季易燃近似温顺地等待着,他擅长这件事。
“我问你啊。”陈子轻边划季易燃拍的风景,边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季易燃透露出一段他坐在书桌前画符的往事。
陈子轻:“……”
他惊愕万分:“我画个符,你就把自己掰弯了,还对你发小的对象动了心?这种双重buff,不是应该配更有杀伤力的瞬间吗?”
季易燃的话语真挚而诚实:“你画符的时候,我移不开眼,我感觉你是穿过漫长岁月来和我相见的人,我沉入卑劣荒唐的梦境,我想窥探你的神秘,我着迷于你身上的故事感,我把魂丢了。”你让我熟悉,你仿佛生来就该是我的人,这句他在心里补充。
陈子轻猝不及防地迎来青年滚烫的赤诚,他指间发软,手机往脸上掉。
疼痛没有袭来,一只手迅速拢在脸上,挡下了手机。
他的视线被堵,眼前一片黑暗,其他感官就被放大了,他的听觉捕捉到了季易燃的心跳,吞咽的有力声响。
触觉被季易燃过高的体温占据。
季易燃身上的冷冽味道黏着他的嗅觉。
陈子轻喃喃自语:“我只是坐在那儿l画符,不是做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你怎么就迷上了,挺不合理的。”
季易燃的薄唇虚挨着他耳垂:“你带给我灵魂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