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终于有反应了,她急吼吼出来喊沈述。
沈述这几天公司都没去,在家里陪着她,就怕遇到突然生产的意外状况。
他听到声音就出来了,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东西是一早就准备好的,经过检测,判断生产可能就在明天了,两人才一道入住了医院。
虞惜看着旁边几对风风火火赶过来结果又被撵回去的小夫妻,递以同情的目光。
病房挺简陋的,自然不能跟家里的条件比。
虞惜仰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怎么都睡不着:“沈述——”
“嗯。”他应一声,“还不睡觉吗?”
“睡不着。”她可怜巴巴地说,“好害怕呀。沈述,你哄哄我。”
他笑了。
她火了:“哄不哄?”
沈述从床上翻身坐起,径直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说:“哄,一辈子都哄。”
不算多么花里胡哨的情话,虞惜的心却像是被撞了一下。
她在黑暗里凝望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声音不觉低下去:“真的?可不能骗我。”
“骗你是小狗。”他伸出小拇指,主动跟她勾了一勾。
虞惜的心情好了点,握紧了他的手。
握了会儿她又松开他说:“你去睡觉吧,我没事儿了。”总不能让他一晚上坐在旁边守着她吧。
“没事,我不困。”也就这一两天。
沈述不是女人,不能体会这种生产的痛苦和生产前的彷徨,但他也知道这绝非易事。
他能多陪她一会儿就多陪她会儿,这是他所能做的最简单的事情。
虞惜原以为自己起码要过一天才会生产,因为这孩子已经超时很多天了,谁知后半夜就开始阵痛。
沈述连忙把护士请了过来。
“急什么,这还没开指呢,一开始不会很痛的,放心,我过一会儿再来。”护士安抚了两句就走了。
原则上,说是要开三指才过来推人去产房。
虞惜却痛得不行了,没一会儿就在床上打滚,浑身打冷颤,额头冒汗。
好在她的阵痛时间要比其他人长,每隔十分钟才会来一次。
她白天跟其他生产过的同学聊过天,原来人家都是五六分钟痛一次,到了后面一两分钟就会痛一次,且频率越来越高,痛感越来越强烈。
她是凌晨三点被推进产房的,阵痛一直持续到早上9点才开指,打了麻药后,她感觉都可以升仙了,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那种阵痛是清醒的,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痛,但你就是知道,过几分钟就来一次,且这种阵痛持续几个小时都是短的,隔壁床有个女人痛了整整一天一夜开不了指,又被推了出去。
虞惜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没有遭太多的罪。
她是顺产,宝宝重6。6斤,非常标准的体重,是个男宝宝。
沈述进来看她时,她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因为侧切了一刀,感觉很痛,走路不敢大动作。
头两天她都不敢去厕所,怕痛,过了三天才能正常上厕所了。
之后回忆起这段经历,她都是摇着头,说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沈述心里却打定主意,不要二胎了。
她所受的这些苦,他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们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呀?”虞惜是个忘性很大的人,没两天就忘了生产的苦,兴冲冲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