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挑衅,他只当玩笑话,她在他眼里也许和那些幼儿园里牙牙学语的小朋友没有什么区别。
这让一向自诩高知女性的柏雅十分受挫。
沈述就是她心里那座无法攀越的高峰,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她女性魅力的失败。
气氛不太好,至少她此刻是这么觉得的。
好在此时她接到了一条短信。
柏雅拿出手机看了眼,是江郁白发来的,她回了个“你上来吧,我跟沈总说过了,我们在顶楼的办公室”。
关了手机,柏雅对沈述笑道:“江郁白来了。”
“江郁白?”沈述点烟的手停顿了一下,斜斜看她,指骨摩挲了一下下颌。
柏雅不疑有他,笑道:“是啊,前几天闻总不是和你说过吗?就是那个我们JSC在远东区的代表,这次他申调回来,一直申请了很多次。闻总本来不想批,觉得他挺适合待在远东那边的,您倒是体恤人,说年轻人想家也是人之常情,闻总就批了。”
柏雅也挺意外的。
沈述这样的人怎么会关心他人的死活?
竟然还开口为素昧相识的江郁白说话,实在匪夷所思。
沈述稍默了会儿,笑说:“可能是觉得这个名字挺投缘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沈述抬眸,将烟一下摁灭在烟灰缸里,朗声道:“进来。”
进门的是个容貌很出挑的男人,身形修长,气质清俊,笑起来时颇有些书生气。
他手里携着文件,对沈述和柏雅点头致意,态度大方:“沈总、柏总,下午好。”
沈述看到江郁白本人才有些恍然,原来他不久前已经见过这个人。
那是在一次酒会上,江郁白是和闻定一道出席的,期间一直站在闻定身边,言笑晏晏,替闻定挡着酒。
挺圆滑世故的年轻人。
哦不,他今年应该也有30岁了,只是长得比较年轻。
和照片上其实不太像,照片上的他虽然也温和,能看出棱角和锐气,但远没有现在这么……八面玲珑。
之前闻定提到他时,意思很明显,不愿意让这个得力干将回到北京,他在远东替闻定将事务打理得很好,那边也很缺人,北京这边却是饱和了。
不过,江郁白一直坚持要回来,闻定也无可奈何。
沈述很难说清自己当时的心理。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想要会一会这个江郁白。
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和好胜心作祟吧。
沈述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笑着起身招呼他:“坐。”一面弓着腰,替他倒茶,“这是祁门,还是难得的春茶,替我尝尝。”
茶香袅袅,若有似无掠过鼻尖。沈述靠得近,江郁白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很淡的一种香味。
女士香水。
遥远的记忆深处,有个女孩子也喜欢用这种味道的香水。
清甜的,又带着一点点柑橘的苦味。
江郁白略怔了一下,但很快回神,笑着端起来,谦逊地品了品:“果然是好茶。”
坐下闲聊了几句,江郁白却觉得沈述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在他身上打量。
他望过去时,沈述神色从容,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让江郁白有些恍惚,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敏感了。自己之前只见过沈述一次,对这位金融界赫赫有名的投资银行家知之甚少,更没有什么交集。
他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格外关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