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出“啊啊啊”几声的不甘的声音,恨不得捶胸顿足。
几岁了?
沈述在心里默默道。
可是,望着她在那边闹腾,他的唇角却不自觉往上扬了扬。
见她衣领口都挣开了,沈述皱眉,上前替她掖好:“注意一点形象。”
“这边又没有外人。”虞惜跟他笑,回头在群里打字说不跟他们玩了,她有事儿。
群里一帮人不依不饶。
江初意还问她:[嘛呢嘛呢?这才一局!是不是输了又想耍赖?告诉你,今天不打满六局你别想跑路!]
虞惜默默朝天翻个白眼,吐槽她:[一局起码半个小时,你都几点了?你能不能算算?]
钟繇接话:[她数学就是小学水平,你还不知道她?上学那会儿昨夜都是抄你的,你忘了?]
江初意:[你个碧池,竟然揭我老底!今日绝交!]
钟繇:[从小到大,你喊了八百遍要跟我绝交了。你真有本事别只喊口号啊。]
江初意:[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今天一定要跟你绝交。]
钟繇:[乖,回家睡一觉冷静一下吧,睡醒了就好了。]
江初意:[啊啊啊啊啊——]
虞惜看她俩斗法,笑得四仰八叉,在沙发里抱着靠垫滚来滚去。
沈述真担心她会滚下来,无言地摇了摇头,挺无奈的样子。
他们聊着聊着又要来一局了,他去书房处理自己的文件了。她平时工作也挺累的,节假日也应该劳逸结合一下,只想着一会儿要是玩得太晚了再劝劝她。
连麦后,江初意忽然提议:“把你老公也喊过来玩一把呗,让我们看看沈公子的水平。”
她语气阴阳怪气的,钟繇不解:“你跟小惜老公有过节啊?”
江初意:“哪儿能呢?就算有,也是他瞧不起我啊。”
虞惜:“八百年前的事儿你还提呢?是你太敏感了,他没看不起你,只是他这人边界感太强了,真没别的意思,你别想那么多。而且,你们现在不是和解了吗?”
江初意:“开玩笑的,我就是随口一提,不愿意算了。”她也就是想看看这位平时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儿出出丑罢了,倒也没什么坏心眼。
后来虞惜还是去书房叩了沈述的门。
“怎么了?”沈述放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
虞惜犹豫着提起:“你有空吗?我和朋友玩游戏呢,三缺一,你要是没空的话就算了。”
他以前是从来不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的。
倒不是瞧不上什么的,不是一路人,很难有共同话题。
沈述本就不是喜欢主动交友的人,都是人家靠近他想要跟他做朋友,当然,他不一定承这份情。
他自有自己的交友准则和门槛,不是你往上凑他就会接纳你的。
她那些朋友,家境到也不算差,就是基本都不怎么上进,像江初意那样家里有矿的咸鱼占了大多数,哪怕成绩挺不错,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内也不会太过钻研。
而这些陋习,恰恰是沈述这种工作达人最不能理解的。
所以,沈述和江初意一开始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和睦,后来在沈述的刻意谦让下缓和了很多。时间得追溯到她刚刚恢复声音那会儿,那段时候,他不但忙着给她做声带恢复训练,也时常抽空带她出去逛街,让她学着说话,不可避免的就会碰到她的朋友。
他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和什么人打交道,可如果真的想要和什么人打交道,那将没有什么能难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