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定定看着,岿然不动,主打一个不跟怀孕的人计较,奈何反而助长她的气焰,变本加厉地招惹他。
他实在忍不了她,直接抓住她脚踝:“不想好好休息了?”
她心虚地耸耸肩,双手合十,无声地告饶。
他这才放开了她。
虞惜这次怀孕比前几次都要安生,脚没肿,没害喜也没有其他症状,她反而担忧起来,一有空就要去医院检查。
沈述很忙,但还是放下工作亲自陪她去,连医生都说每一胎症状都是不一样的,要她平常心,可她就是担忧。为人父母的,哪有不紧张的?
好在这一胎是真的顺利,她如愿以偿地生下了一个女儿。
一家人算是乐坏了,连向来板着脸的沈怀山都专门过来看孙女,还送了老沉一个花纹很漂亮的金镯子。
虞惜和沈述给老三取名叫“沈念”,意思很简单,念着好听,用虞惜的话来说,叫“念念”感觉会很温柔。
念念果然和她期盼中一样,又乖又软嘴巴还甜,虽然小时候有点内向,但逢人就会笑,简直像个小天使。
虞惜热衷于替女儿买衣服,给两个儿子买衣服那是捎带的。
“妈妈你这样不公平,老师说了,中国家长这种教育方式真的很落后,要一碗水端平,这样孩子们才能相亲相爱。”饭桌上,阿赐不满地说。
“你都七岁了,还跟妹妹抢衣服?不害臊。”阿涵鄙夷地说。
阿赐气得在底下踹他。
阿涵没有理他,低头扒自己的饭,不忘给妹妹夹一只鸡翅。
“谢谢哥哥。”念念奶声奶气地说。
“我也是你哥哥!”阿赐往她碗里塞了两只鸡腿。
念念笑着又喊了他一声,他才满意了,低头扒饭。
虞惜和沈述对视一眼,都笑了。
孩子们总体还是很和睦的。而且,念念出生后,阿赐和阿涵的关系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会经常拌嘴吵架,念念迈着小短腿奔过来时,两人马上会停战抢着去扶她,让她跑慢点。
念念说长句还不太顺溜,只会咯咯地笑,一笑就露出颊边的一个梨涡,犹如夏日里融化的甜奶油,把人的心都快融了。
每天吃完饭,孩子们会在家里玩一会儿再去做自己的事情。有住家保姆看着,他们也放心,两人在底下沿着林荫道漫步。
冬日昼短夜长,才到五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边一弯朦胧的月牙散发淡淡的冷光。
家家户户却开始亮起灯火,黄昏时分,有种将暗未暗、朦胧温馨的美。
虞惜回头去看沈述,他依然是那么高大健朗,走路时迈着长步,笔挺修长。
她的目光落在他无名指上那枚淡金色的婚戒上,看了会儿,手悄悄爬过去——牵住他。
沈述怔了下,回头。
她已经收回目光不去看他了,只是,手却牵着他不肯松开,小心思一览无余。
沈述唇边勾了一抹笑,反握住她,淡而沉的嗓音顺着微凉的夜风回荡在她耳边:“想牵就牵,不用偷偷摸摸的。合法夫妻,又不犯法。”
她耳朵上红了一道又一道,用只有他能听见、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嘀咕:“年纪一把了,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吗?”
碰上熟人——那多尴尬呀。
沈述又笑了,喉间发出闷笑,是极力隐忍却无法克制的那种笑意。
虞惜有点困惑了:他又笑什么啊?:,m。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