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想了想还是说:“我想调回北京。”多的却不跟他说了。
“是因为想回家吗?”
“算是吧。”
“我帮你想想办法。”
虞惜只是笑笑,当时也以为他只是开玩笑。陆明不过是一个实习生,哪有这个能力帮她调回去?
谁知,翌日董向慧就找到她,将调令书递给她,让她签字,脸色还不大好看,明里暗里地嘲讽她“有能力”。
虞惜看她这模样,料想肯定上面有人找到她说这件事了,心里诧异莫名,实在想不通是谁帮的她。
路上在楼梯间遇到陆明她才知道,是他帮的忙。
“我爸是康博的大股东,没想到吧?”陆明丝毫不避讳,“我、小夏和小刘都跟你一道去北京,这个部门就咱们四个人,相依为命走到现在,谁也离不开谁。”
也就两三个月,怎么就相依为命了?
虞惜觉得夸张又尴尬。
但他是大股东的儿子,她也不好得罪,而且他刚刚才帮了自己的忙呢,便温煦地笑笑:“谢谢你。”
虞惜是后天和小夏、小刘、陆明一道回的北京。
康博在北京这边的分公司在朝阳这边很有名的一个花园式商务园区里,距离北京核心商务区也就十几分钟,可谓地段非常优越。
“背靠大树好乘凉呗。”夏珍珍感慨,一指前面的大片建筑群,“看到没有?这些、这些,全都是中恒投资的,这一整片地都是。”
“财大气粗。”刘艺附和,“不过,这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上头有钱,公司才有上升空间。不然你以为咱们公司刚成立就有这么多资金搞这搞那?还能在北京这边开分公司,搞到这么好的商务区园区中心位置来办公?”
“有道理。”夏珍珍说,“环境不错,社畜的心情也会好一点,虽然都是做牛当马。”
虞惜笑:“我请你们喝咖啡吧?”
距离工作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虞总万岁!”几人异口同声。
虞惜忙道:“这可不能乱喊啊,别折煞我了。”
她就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连管理层都算不上,哪能这么托大?
几人嘻嘻哈哈不理她,嘴里一个劲儿地打趣她。
他们在园区里随意找了家咖啡馆坐下,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虞惜要的是热拿铁,不加糖,其余人点的都是冰的。
“冰的多爽,你怎么点热的呀?”夏珍珍不解地开口。
虞惜手刚扶住吸管,人就愣了下,心里不免想起沈述。
她以前也喜欢喝冰的,和沈述在一起后才被勒令改了这毛病。原因是有一次夏天她跟他一道去五道口那边的一家冷饮店吃沙冰,吃到一半肚子痛起来,去洗手间一看才发现自己例假来了。
“你例假来了你不知道啊?还吃沙冰?”沈述黑着脸替她换底裤,她痛得站都站不稳了,只能扶着他胳膊,一面还要担心外面有女同志进来,一时竟然分不清是肚子更痛还是更加窘迫,抓着他胳膊求,“再不敢了,先出去好不好?”
说到后面,声音都带着恳求了。
那次还是他给她去店里买的卫生巾,想起来她就面红耳赤。
自此,她把喝冷饮的习惯给戒了,实在是有心理阴影了。而且,她肠胃不太好,还是少贪凉比较好。
这趟回来,没想到正好撞见沈述去洛杉矶出差,她回来两天还没见他一面。
她默默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只觉得食之无味。
“虞惜姐,你尝尝这个,特好吃。”陆明把一盘小蛋糕推到她面前。
“谢谢,你吃吧,我不怎么吃甜食。”虞惜心不在焉地说。
她实在是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了,跟他们道别“你们慢慢吃吧,我忽然想到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她刚走出去,陆明就抛下其余人亦步亦趋跟上来了,手里不忘打一把遮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