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衍看谢云舟很不爽,想到阿黎心悦他,荀衍更不爽。
同样,谢云舟看荀衍也不爽,想到江黎喜欢的竟然是荀衍,更为不爽。
两个不爽的人互相对视着,不做些什么便说不过去了,须臾,他们厮打起来。
专门对准对方的命脉,志在把对方打倒。
奈何武功相当,都没能如愿,不过都挂了彩,还都是脸上,唇角溢出了血。
时辰不早了,谢云舟不能再耽搁下去,打痛快了后,跃到马背上驾马离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叮嘱道:“你一定要对阿黎好。”
荀衍不干事如地回道:“放心,我一定会对阿黎好的。”
谢云舟心想也是,他那么喜欢阿黎,怎么会不对她好,遂,自嘲笑笑,是他多虑了。
勒马调转方向再次朝前奔去,地上尘埃飞扬,须臾间被风吹散,在去碰触,只留一场控。
就像此时的谢云舟,越想留住什么越留不住,最后掌心除了血痕什么都没有。
他笑得有些悲戚,大抵等他从边关回来时,江黎同荀衍的好事便近了吧。
亦或者,他们已经拜了堂,成了亲。
不其然的,谢云舟再次想起曾经做过的梦,梦里他看到江黎同荀衍跪地拜堂,还看到他们孩子成群。
他亦看到,他倒在了血泊中,死在了那年的冬日,漫天飞雪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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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是在几日后才知晓谢云舟离开燕京城去往边关的事,还是何玉卿同她讲的。
何玉卿话里话外还有些许气愤,“听闻这事天子时属意其他人去的,不过谢云舟极力进谏天子也不只能允了。”
“听闻谢老夫人知晓他去边关竟然没有半分伤心,反而要他务必把谢云权带回来。”
“我还听闻,这几日王素菊开始往娘家搬东西呢,那副样子好像谢家俩兄弟都不会回来似的。”
“哦,对了,昨日她还去卜了一卦,你猜怎么着?”
江黎道:“如何?”
“别人问吉凶,她问钱财。”何玉卿轻哼,燕京城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但凡有个风吹草动谁都会知晓,也不知她哪里来得脸面去占卜钱财,好歹也得问问吉凶吧。”
江黎未曾去过边关,也未曾亲眼看过战事,故此也一点
丽嘉
不知,她道:“谢云舟能安然回来吧?”
何玉卿正欲喝茶,闻言轻点头,“他武功高强,肯定能回来。”
语罢,她顿住,“阿黎,你是在问谢云舟吗?”
江黎点头,“是。”
何玉卿睁大眼睛,“不是,你为何要问谢云舟,你不是应该问荀衍么?你算算你与荀衍到底几日未见了?”
自喝酒那夜起便没见过。
“衍哥哥在忙。”
“之前多忙他都会抽空见你。”
“或许他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