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见江黎一脸玩味,娇嗲说:“哎呀小姐,你干嘛取笑奴婢。”
江黎戳了下她的脸颊,“真是越发女大不中留了。”
“奴婢才没有,”银珠又瞥见金珠在笑她,脸越发红了,捂着脸看向另一处,“不跟你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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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宫面了圣,又是一番嘉奖,黄金白银但凡能赏的,天子都赏了。
有人见他风头出尽动起了歪心思,“启奏圣上,谢将军平叛有功,臣以为还要赏赐些其他的。”
“哦,爱卿说来听听。”
“将军尚无家世,圣上何不为将军赐婚。”
此话一出,朝堂沸腾,除非谢云舟、江昭外,其他人纷纷附和,“丞相此言有理。”
天子大喜,轻笑道:“朕也正有此意,不知谢爱卿喜欢何样的女子?”
谢云舟虽人不在燕京城但对燕京城的一切了如指掌,之前便是丞相一道道奏折参他,怎地今日见他安然回来,还立了大功,便又动了其他的心思。
谢云舟不傻,也不会任人宰割,除非他愿意,否则无人可以勉强他。
他屈膝跪地道:“臣有一事要禀。”
天子道:“讲。”
谢云舟沉声道:“臣只心悦发妻,除她外,任何女子都不娶,还望圣上成全。”
以丞相为首的众臣脸色当即沉下来,“听闻将军与发妻和离了,如何同发发妻在一起啊,还是另选他人吧。”
“这便不劳丞相挂牵了。”谢云舟道,“我心只悦她,任何女子在我眼里皆不及她万分之一,她若允我在一起,我自当高兴,她若不允,我便守着她,绝不再娶!”
问世间能有几男子敢说如此豪言,更何况是在金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相当于把日后的求亲路都给断了。
只有谢云舟敢。
天子倚重谢云舟,虽有遗憾,到底没再说什么,“便依爱卿之意,赐婚之事休要再提。”
谢云舟眸光同丞相撞上,谢云舟一眼瞧出丞相的不甘,怕是那日他去相府责罚赵云嫣引起了丞相的不满,这才处处为难。
然,谢云舟半点不惧。
……
谢云舟当众拒婚这事几经辗转传到了江黎耳中,彼时江黎正在整理账簿,闻言,手一抖,在本子上划出长长的线。
她扬眉道:“你说什么?”
何玉卿走近,磕着瓜子道:“谢云舟啊,金銮殿上当众拒婚了,还说他有了心悦之人。”
江黎长睫轻颤,“是吗?”
何玉卿含笑道:“那你想不想知晓他心悦谁啊?”
江黎眼睑半垂,敛去眼底的异样,淡声道:“不想。”
“你真不想知道?”何玉卿走到江黎面前,单膝蹲下,下巴抵书案上,眨眨眼,“真的不想知道?”
江黎拿笔在她额头上敲了下,“啊,不想知道。”
“行吧,你既然不想知道,那我便不多言了。”何玉卿随手把瓜子放书案上,端起那盏未曾饮用过的茶水轻抿一口,促狭问,“你真不想知道?”
江黎心里升出异样,但面上还是如常,眼睫一颤一颤的,“啊,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