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迎客楼险些被烧,耿妙妙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白着脸,“王爷,这回得亏有您。”
四阿哥嗯了一声,看了耿妙妙一眼,眼神很明白,除了这句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耿妙妙嘴唇抿了抿,微微低下头,看着裙上的海棠纹,“还有奴婢做错了,奴婢不该明知道八福晋那人不讲道理,却还去跟她硬碰硬。”
她是真没想到,八福晋居然做得出这种事来。
放火这种事岂能是拿来开玩笑的,迎客楼旁边还有好些酒楼饭馆,这一烧只怕是一整条街道都得遭殃。
“还有呢?”
四阿哥碰碰桌子。
耿妙妙头低得越发低,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还有,就是奴婢、奴婢该该早些告诉王爷。”
四阿哥脸色这才好些,他示意耿妙妙到自己旁边坐下,“八贝勒赔偿了你月明楼的铺面。”
“奴婢不要。”耿妙妙话还没说完,就被四阿哥打断了。
四阿哥道:“这铺面你收着便是,想卖了也好,租出去也好,总之你放心收下,我敢保证她不敢再闹事。”
耿妙妙迟疑道:“奴婢也不是说怕八福晋惹事,只是觉得这铺子落在手里有些烫手。”
月明楼可比迎客楼大得多,三层楼,按照市价,只怕能值个八百两。这地契落在她手里,她忌惮的是府里其他人要说事。
“烫手什么,你拿着就是。”四阿哥语气沉稳,“旁人若是说嘴,让他们找本王。”
耿妙妙抬起眼睛,“那奴婢收下,将来给孩子。”
四阿哥忍俊不禁,“给你便是给你,孩子们的将来自有我安排。”
怎么说呢?
果然钱跟权是最有魅力的。
四阿哥一句话,把耿妙妙说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笑容了。
她嗔道:“而今才有身子呢,便是有也就一个,哪里来的孩子们?”
四阿哥唇角勾起,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本王日后努力便是。”
耿妙妙耳朵都酥麻了。
她没好气白了四阿哥一眼,男人,呵,说情话果然是与身俱来的本事。
外面廊檐下。
蔡嬷嬷等人听着里面传来的细碎声音,蔡嬷嬷心里是担忧不已,这耿格格有身子,王爷可千万别胡来啊。
四阿哥当然不是什么混账。
之前不知道耿氏有喜也就罢了,现在知道,再怎么不能忍也得忍。
他这人也是心性坚定的,这一夜果然没动耿妙妙一根毫毛,次日一早更是早早就走了。
耿妙妙睡到大晌午才起。
她趴在床上,睡眼惺忪,粉面桃花的,如海棠春睡一般,“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今儿个一早天没亮就走了。”云初将帕子在温水里泡了泡,拧干了才双手递给耿妙妙。
耿妙妙接过手,拿帕子捂着脸,这温热的触感让她渐渐苏醒过来。
“王爷可真是勤劳。”
耿妙妙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四阿哥每日都是早早起来,功课武功没有一个落下,这等牛人,怪不得最后是他当皇帝。
“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