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蔡嬷嬷的话很有道理。
耿妙妙心里好受多了,王爷可是许诺过孩子让她养,将来立她为侧福晋,以王爷的脾气,是绝不可能毁诺。
福晋没什么好怕的,她既然想关心,那就让她关心。
横竖请大夫把平安脉,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要是搁在现代,要想天天去医院请个医生瞧,都得被医生赶出医院。
耿妙妙拿定主意,心思越发沉稳,每日只关心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就连迎客楼也过问的少,甚至还让云初等看着看账做账。
云初等人是受宠若惊。
“格格,这账簿我们要是看差了那可怎么办?那不是耽误事。”云初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
耿妙妙笑着靠着锁子枕上,“这有什么,差了就差了,横竖你们这么多双眼睛,难道还没个能耐人。你们就练,练好了,将来便是为自己,为婆家都多了一门本事。”
“可不是。”蔡嬷嬷提了一壶红枣茶过来,给耿妙妙倒了一杯,“这看账做账的本事,那是当家主母才能学的,搁在外面,寻常小门小户都学不到这样的本事,便是在铺子里,那也得当四五年学徒,才能摸到边。如今你们有机会,就好好学,将来出去了也没丢了格格的颜面。”
“是!”
众人越发激动。
耿妙妙每日都是教一点儿,然后看她们学。
圆福每回过来,都瞧见松青院是朝气蓬勃,人人当差的时候脸上都是精神饱满的。
她心里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她又有些自责,福晋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够羡慕旁人?!
望春院那边,钮钴禄氏瞧着松青院的动静,也是纳了闷了。
她手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怀孕后火气旺,旁人穿单衣的时候,钮钴禄氏已经穿上纱衣,旁人这几日冷,她倒是觉得还有些热。
“这耿氏是不是没看出来啊?”钮钴禄氏皱着眉头,听着外面的蛙鸣声,不耐烦地说道。
金镯跟珍珠对视一眼。
珍珠道:“格格,兴许真是如此。奴婢瞧着耿格格这几日,心情比之前更好。”
这看着就气人啊!
钮钴禄氏啪嗒一下把扇子拍在桌上,气的牙痒痒。
因为孩子将来会养在福晋膝下的事,她着急难过伤心好几天都没能吃得下饭。
这耿氏又不糊涂,自己那日说的那么明白,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倒好,还比之前更高兴?
难道耿氏愿意自己的孩子给福晋养?
钮钴禄氏愣了愣。
这、这应该不会吧?
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还帮了耿氏一个大忙?
骤然想到这个可能性,钮钴禄氏又开始着急上火,去请安的时候,嘴角顶着两个大泡。
耿妙妙忍不住瞧了一眼又一眼。
钮钴禄氏沉下脸:“耿妹妹看什么呢!”
“没什么,”耿妙妙拿扇子挡着唇角,笑道:“我只是有些惊讶,姐姐不是喜欢吃酸的吗?怎么吃酸的也上火啊?”
钮钴禄氏当下的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