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淡淡道:“皇阿玛,儿臣不敢妄言,但儿臣想儿臣跟年氏情分也没到这等地步,何况年氏又不是蠢货,顶替身份入宫之事牵扯多大,她岂能不清楚,这婆子定然有所隐瞒,只是不肯实说。”
“皇上,她不肯实说,那不如叫慎刑司的人上刑,臣妾就不信重刑之下还有这敢狡辩扯谎之人!”
皇贵妃冷笑着看向胡嬷嬷。
她也是佟佳氏,相比起其他阿哥,自然更加愿意看到四阿哥登基。
更何况如今负责宫内巡逻的乃是她兄弟隆科多,这胡嬷嬷背后的人闹出这等丑事,连累的却是他们佟佳氏的人。
“也好,”康熙点头,“把这两人拉下去,严刑拷打,另外,梁九功。”
“奴才在。”梁九功答应一声。
“派人去传令隆科多、太医院院判跟给邓财茂问诊的太医,朕瞧着他可不像是有病。”
康熙语气平缓,却叫众人越发畏惧。
“皇上,娘娘饶命!”
邓公公朝荣妃投去求救的眼神。
荣妃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会护他!
隆科多跟太医院院判、太医都很快来了。
隆科多抱拳行礼:“奴才已经查清,那胡嬷嬷乃是冒的储秀宫全嬷嬷的牌子。”
“那全嬷嬷人呢?”康熙喝了口水,顺气问道。
“那人在储秀宫,奴才已经命人去押过来了。”
隆科多回话道。
宫内出入多半都是要看令牌,令牌上一般会写明出入人的相貌,但也就是个大概,比如几十岁,肤色如何,身量如何。
全嬷嬷押过来的时候,神色惊慌。
耿妙妙仔细一看,这人果真跟胡嬷嬷有几分相似。
“那胡嬷嬷怎么有你的令牌?”
全嬷嬷来之前,康熙已经了解过了,全氏跟胡氏走的亲近,但这几年不怎么来往。
全嬷嬷听闻此话,耳旁如雷炸开,她也不知到底怎么了,她今日在储秀宫,本以为能偷闲一日,突然闯进一群人,把她拉了过来。
全嬷嬷胆子本就不大,进了这帷幄,见这么多主子都在,更是吓破胆子,于是一五一十把事情说出。
原来全嬷嬷一直跟胡嬷嬷做交易,她把令牌借给胡嬷嬷好方便她出入宫廷,自己每年得一百两银子的好处。
全嬷嬷的话说完,屋内安静得鸦雀无声。
谁也想不到,胡嬷嬷竟然是这么进来的。
这简直荒唐,简直可笑,但却偏偏又是现实!
康熙脑门上青筋绷起。
见一叶而知秋,有全氏这等人在,这宫里头的猫腻不定还有多少。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肆意妄为,你不要命了!”
九阿哥气的拍桌子。
全嬷嬷吓得一哆嗦,两腿一软,“奴婢、奴婢知错了。”
“死到临头才知错,若是今日胡氏没被抓住,这买卖你们岂不是要长长久久做下去?”
三阿哥讥讽道,“皇阿玛,此等罪人定要重罚,另外,宫内也要彻查可还有其他人也做此等勾当!”
全嬷嬷听到重罚两字,眼前都快黑了。
她慌忙求饶:“皇上饶命,皇上,奴婢、奴婢戴罪立功,奴婢知道胡嬷嬷是谁的人!”
她的手朝着德妃的方向指过去,“胡嬷嬷是德妃娘娘的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