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想到那场面,笑说,“奴婢觉得严小姐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那头欢笑,这头愁。
倚在凭栏上的女子输了,沉下脸撂下手里的茶盏出去,后面的丫鬟连忙跟上。
当夜里,霍浔给沈辞宁办了一个庆功宴。
霍旭得知了消息,原本是要赶回来的,那头实在抽不开身,给沈辞宁送了一样贺礼。
是一箱银票,沉甸甸的。
沈辞宁打开时都惊讶了,“这”这得多少钱呐?
“妹妹要开铺子,后面要用的地方多着了,还是收下罢。”沈辞宁想了想,也是,她的手头并不充裕,届时也是要跟霍旭借的。
没有想到霍旭已经想到,还借着庆贺的名头给她送来了。
“那等舅舅回来,我再给舅舅回些礼。”她欠霍家的,怕是难还清了。
“父亲给妹妹出了财力,那我便给妹妹出人力罢,铺子那头还需要盯着,妹妹有了身子不便行动,若有什么,便使唤我去做。”
都用上使唤了,当然,是笑着的打趣话。
“妹妹要想谢我,别忘记也给我备一份还礼。”他率先把沈辞宁要说的感激话给堵了。
沈辞宁只得说好,“谢谢霍浔哥哥。”
铺子和钱财都到了手上,沈辞宁名利双收,谭江想要知道这幅绣品出自谁手,每天都在议论,她始终没有露面,后一月便是一直在忙铺子里的事情。
依着霍浔的意思,最好趁热打铁,铺子快快弄起来,便做成衣铺子,同时也兼容一些荷包小玩意之类的,她在上面弄了许多谭江的样子,很是新奇,不仅如此,沈辞宁还多做了刺绣的绢花。
月底的时候便正是开铺子,也不至于拖久了。
装潢由她自己弄,沈辞宁从未想过有自己营生,眼下看着就快蒸蒸日上了,她着手起来,忙碌的同时倍感喜悦,一时之间什么都不想,严家的事情都被她给抛诸脑后了。
许多人都知道铺子要开业了,久等的想要看看那日绣品的主人会不会来,谁知道竟然没有来,失落归失落,沈辞宁备办的绣样被人一抢而空,生意十分的出乎意料,赚了许多许多。
主仆二人那日算账都算到手软了,沈辞宁很高兴。
相对于沈辞宁的惬意,严家氛围持续沉落,沈辞宁忙碌,严家的人上门吃了好大的闭门羹。
足足一个月了。
没办法婆子只能带着严凝回去。
一到了严家,严凝便忍不住委屈抱怨,“母亲,您是不知道她”
告状的话没说出口,严谨语含警告。
她嘴立马就闭上了,“女儿每日晨昏定省都去了,一次都没有见到她的面,都说她忙,忙什么呀,分明就是故意。”
“她是铁了心不回来了,女儿的脸都拉到地上了,都没给她求回来,她必然是不会回来了,肯定不会回来了”
“小妹!”
“凝姐儿住口。”
严谨忽然和董氏一起叫她闭嘴,严凝不明所以,顺着两人的目光往后看去。
厅门口站着一名高大的男子,他俊美的脸上无比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