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说她小家子气就是没说错,谁家的女儿在闺中不学些账目好日后管家。”
沈辞宁在沈家甚少出门,接触她的人更少,纵然是严韫冷情的性子,也隐隐察觉出来了,沈辞宁在沈家似乎没有那么受到重视,不知是因为她的性子不讨喜,或者是因为别的,她有心计。
“她就看过些书,还好意思当着母亲的面就说出来了,也不怕别人笑话,也不知道她在闺中都看些什么?净学些没用的…”
“行了!”一旁的男人呵道。
严凝猛地一愣,“大、大哥…你凶我?”
“你从来没有凶过我,你…是为了沈辞宁?”她不确定,确切来说,是不敢相信。
严凝是家中最小的,受到上头的宠爱,不说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小到大,重话也没有听过一两句。
男人捏了捏眉心,“不是…”
说了不是,严凝依然觉得委屈,已经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
听到严韫责骂的话头,沈湘宁原本心中在笑,下一瞬止住了,她没听错的话,沈辞宁居然已经得到了婆母的认可,接手账目掌快要管家了?
为什么,三日而已,她就这么快讨得婆母关心,在严家站稳脚跟?
少女听出来,男人在威胁她,也有些斥责她原先起迟了侍奉婆母不够周到。
沈辞宁不说话了,选择沉默。
她虽然柔软却也有自己的坚韧在,严韫为沈湘宁说话训责她,叫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碍着场合,忍得眼尾有些红了。
“……”
恰逢此时,沈家的下人出来说膳食已经摆在了花厅,让三人过去用膳。
到了花厅沈辞宁才知道,原来是沈湘宁和崔宥一早便来了,随后严韫到了,迟迟不见她来,是沈湘宁提议说去府门口等她,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用膳期间,沈太尉找严韫和崔宥吃酒,沈夫人给沈湘宁布菜与她说训话,唯独沈辞宁默默无闻,在其乐融融中,像一个无人问津的局外人。
散了席面后,沈太尉有朝臣的急事要处理去了书房,沈夫人带着沈湘宁去清点回礼,没叫沈辞宁,她静静垂眸坐等。
崔宥在长廊下与严韫说话,“严兄,你真是好福气啊。”他指的是沈辞宁的相貌。
今日见到沈辞宁进门,见惯了美人的崔宥依然觉得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沈辞宁的美貌太出尘了,令人见之忘俗。
男人闻言蹙眉,不悦睨向一旁说这话的崔宥。
回去后的马车上,严韫跟沈辞宁同乘一骑。
为着适才的事情,她没有看向严韫,倒是乖乖坐着,就是一直撇脸看向外头。
是昭庆侯马车消失的方向,很久了,也不怕拧了她纤细的颈子。
“没看够?”男人徒然发声。
沈辞宁不明其中意,她不想让男人见到她眼角的湿润,故而不曾搭理。
见她不理人,男人的脸沉了下来。
半刻后,他抓了沈辞宁的后颈,强迫她转过脸,正对他。
“没听到我说话,我问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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