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累。”
昨日给沈辞宁梳洗,上药,着实是有些不知道收敛,反而叫她磨得红肿了。
如实再要,只怕沈辞宁又要将他一封和离书了,这次恐怕不是和离书,反而是休书。
“好生休息。”
沈辞宁如释重负,被他抱坐到檀木圆桌子上,一时之间也没有那么怕了,她拍打男人的臂膀,“……”
“见你昨日哭,今日想惹你笑笑。”大掌捧着她的侧脸,又上手捏了好几下。
沈辞宁持续打他的臂膀,“别捏。”
她用了好几下力气,都是软绵绵的,疼痛没有,有的也只是趣味而已。
沈辞宁越是打,反而他更是笑。
昨日手酸脚累,那处倒是不疼,沈辞宁知道,是严韫给她上药了,她在床榻边沿见到了一个拇指盖大小瓷瓶,拧开了,细闻着甚至有一股药味。
跟她身上的味道有些许像,比较隐晦,沈辞宁不打算声张,她心知肚明便可以。
“哼。”她又哼,将小脸蛋别到另外一边去。
打他是疼了她的手,沈辞宁索性挪开了手,抱着皓腕,“你让开,我要下去了。”
沈辞宁要把他给推开,两只铁臂撑在她的身侧,“别生气。”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来,从她的额头上,一直到眼皮上,鼻尖,脸颊,最后停留在粉唇上,辗转反侧。
又轻又柔,绵绵软软。
沈辞宁一时之间无法适应他的温柔,严韫其实在床榻上也有过温柔,不过都是少数,多半时候他也是凶巴巴的,要亲就要亲,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吞吃入腹。
今日沈辞宁以为又要逃不过,也感觉到了他的气势,严韫竟然忍了下来,没有对着她动蛮力,反而温温柔柔亲她。
亲了小一会,他没有深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托抱着她,“走了,去沐浴。”
“要叫人拿热水进来。”沈辞宁提醒。
严韫抱着沈辞宁去内室,香梅领着丫鬟进来,手上却没有热水,是进来收兔子的,还将兔子住笼给拿进来了,一应的吃食。
就当她看够了,收回眼睛发现到了浴室,绕过垂落的纱幔,见到了四下氤氲而起的雾气。
“温泉?”
“嗯。”
浴室里头居然有一个温泉的池子。
“你身上疼,下去泡泡,好得快一些。”
放她下来,伸手给她除了衣衫,沈辞宁回神隔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好,你自己来。”她的耳朵尖都红透了。
“站稳了,别摔进去。”严韫去灭油灯盏,小心嘱咐沈辞宁道。
“我又不是孩童,会自己当心。”
男人的语气淡,“嗯,你不是孩童,适才在梅花园里还险些摔了。”
提到这事,沈辞宁没有话讲,适才的确怪她不当心。
“”她反驳不了严韫的话,她的确是不当心了。
除却了衣衫,趁着严韫没有回头,沈辞宁小心翼翼踩着阶台入到了温泉里,浑身触到了温热的水,浑身都舒坦死了。
严韫回头便见到她松散倦懒的神色。
“舒服吗?”严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