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真是被气晕头了,忘记是什么场合,霍府可不比一般的地方,霍旭轻易不收人,若非他走了门路,还进不来。
这人刚说完,驻守在门客旁边的人立刻凑到霍旭的旁边,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男人知道瞒不过,顾不上面子了,只知道不能被赶出去。
在霍旭冷如冰,要杀人的目光下,跪地求饶,“大人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会如此不识规矩了。”
霍旭抬手,身后的人毫不留情即刻将此人给拖了出去,连带原先帮腔此人的同伴一并解决了。
剩下的人心惊,难不成严韫已经得了霍大人看重,竟然能够叫他出头解决人?
适才跟严韫呛声的人,虽说粗鄙张扬走门路进来的,在这一堆人里,才华次于严韫,比许多人都强。
将来必定能够有仕途,霍大人就这么把人给赶出去了,请了夫子教学,废了人和财力都不心疼了?
随后霍旭左边心腹冷声道,“若是再让大人听到有人在府上说小姐的闲话,可不仅仅是赶出去那么简单了。”
原来不是给严韫出头,是给沈小姐出头。
得知真相的同时,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沈小姐还真是得宠爱,霍大人为了她不惜发落了有可能得仕途的门生。
霍旭走到严韫的面前,看着他的脸色,就当众人以为严韫也会被发落之时,霍旭停留在他脸上的目光可算是收了回来,没有多说什么,让翰林院的人来帮忙指点诸位门生的文论,准备殿选。
待散了之后,友人帮严韫庆幸,“幸好霍大人是个讲理的,也还好你今日什么都没说,不然仕途无望了。”
严韫依旧默不作声,低头用膳。
沈辞宁在这一头从香梅的口中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原因无它,正是因为上次沈辞宁问了之后,香梅有意无意听着门客院子里的事情。
“严韫?”她琢磨着这个人的名字。
“哪个严?哪个韫?”
香梅挠挠头,“奴婢不知道。”
她虽说是认识一些字,不大清楚此人的名讳到底是哪两个字。
虽说眼下没有眉目,香梅的动作倒是极其麻溜,很快便将严韫的名讳给弄来了。
是托门客房中的小厮叫人在他写废的文论当中偷来的,每张文论当中都有名字。
“原来是这个严韫啊?”
宣纸上的字迹苍劲隽永,走势张扬有力。
跟他的人,像又不像,像是因为同样的好看,不像是因为他看起来沉稳内敛,字迹却张扬。
“严韫。”少女轻轻喃念。
香梅看着她沉吟静默的样子,凑到她的耳畔,“小姐,您是不是对这位烟严公子”
少女坐直了身子,“没有。”
她把手里的宣纸给放下,转而拿起她的针。
“你别胡说了。”
香梅拿起宣纸,沈辞宁的余光跟着她收起宣纸的动作而动。
“小姐,您还说没有。”
被抓包了,沈辞宁的脸蛋红得很。
“我就是看看嘛。”她的腮帮子气鼓鼓,“你不许笑了。”
香梅见自家小姐面红耳赤,将笑意给憋了回去,“奴婢不敢。”她又把收起来的宣纸摆到沈辞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