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为老张备好酃酒,老张不日便得胜而回!”
遥望了一会儿张飞的方向,刘备方才依依不舍回头。
“翼德此去定然无忧!”孔明安慰。
“不过赖恭将军处也须派人安抚,最好能请赖恭将军往公安一行。”
刘备点头称是,随即说起来另一件事:
“江陵凋敝,我欲将江淮之民迁至江陵,如何?”
“合该如此。”孔明认可:“然不能效仿曹贼强迁。”
“江淮民众多疾苦,如今安顿不足一载,强行为之,恐生变故。”
“召集军士,阐明利害,让军士们与其传扬?”刘备绞尽脑汁,能想到的也就这个了。
孔明心底则冒出来了一个念头,主动请缨道:
“既如此,亮有一策!”
……
马谡这段时间感觉工作清闲了许多,沙盘推演没什么结果,主公也没指派新的差事,就连军师夫人黄月英都不太管造纸坊了。
既如此,那这虎渡河造纸坊岂不是……
“糜先生早!”马谡赶紧见礼。
糜竺脸上的愁苦之色淡了点,招招手道:
“幼常,军师那边刚好有一个新差事,或许还非伱不可。”
非我不可!马谡心中霎时火热了起来,努力挺起胸膛道:
“请糜先生吩咐!”
一刻钟后,马谡抱着一摞纸站在造纸坊旁边的大碾和大舂臼旁边。
真的是大,即使已经见了数次,马谡也依然打心眼里赞叹黄夫人的能力。
石碾和舂臼足足有农家常用的五倍大小,非人力可以驱动,但黄夫人和几个铁匠花了数日,靠着一些看不懂的铁质部件和木杆将之和圆车连接到一起。
圆车转动也会驱动大石碾和大舂臼,在此处处理农物的费用也仅为常价的二成,因此几乎时时刻刻都有农户在这里排队,甚至还有过有人收钱代排队的事件,被马谡罚去洗三日木浆做苦役。
于是今天来碾舂农物的百姓们很快便围住了这里的入口。
“郎君贴的这个写的是啥?”
“这位郎君念念呗,俺们也不识字啊!”
“就是就是,是不是黄夫人要涨这个舂米的钱啊?”
马谡找来一面小铜锣敲了一声才安静下来,他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