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我头上的伤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磕到了流了一点血,然后我又容易晕——所以……”江晚雪极力解释关于她体质的一切,只希望这次的行程不要因为她而中断。
江晚雪一双杏眸盯着他,干净明亮的眼眸里似是含了一汪清水,晕开了无限的柔情。
季远舟看着她这样的表情,神情稍不自然地别开眼。
听见她的话后沉默不语,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不如就让大夫跟着我们吧。”福康看着自家大哥在心上人面前进退两难,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江晚雪也十分赞同福康的话,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季远舟眼神没有看着两个姑娘,可余光一直注意着这边。
无意中瞄到江晚雪那憨傻可爱的点头,没忍住嘴角扬了扬。
福康跟季远舟从小一起长大,极会看自家大哥的眼色,沉默不语,那便是有戏。
急急忙忙走到季远舟身边,蹲在他身边靠在他腿上边摇边撒娇:“大哥,大哥——你就让我们去吧,你不是会跟我们一起吗,有你跟我们一起,肯定会没事的!”
季远舟听见这话神色才松懈了一些。
自己跟着她们一起,又带上大夫,许是可以。
遂让步道:“那大夫先来看看。若是大夫说可以,那便带着大夫一起去。”
福康听见后开心地一跃三尺高,似是能把天都捅个窟窿。江晚雪也很高兴,这次说不定是她短期内唯一一次还能在宫外游玩的机会了,理当好好珍惜才是。
季远舟看着二人开心地抱在一起,扭身就出了房门。
随后又对身边随行侍卫吩道:“去找个年轻些的大夫来,要医术好些的。”
“那个老郎中也留下。”
大夫肯定是要留个经验足的,可年纪大的还要身边人保护,不如选个年轻的随行。
如此便可两全。
两个姑娘还在房内说悄悄话:“阿雪,你是真的不痛吗?我看你今天躺在马车里,怎么都叫不醒,都吓坏了。”
江晚雪因为这个也很不好意思,身边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她也并不清楚自己的体质会吓到这天家兄妹俩。
“我身边甚少有人知道,只是我竟不知自己原是不能喝酒。”江晚雪知道这件事情后自己也很震惊,开始想到自己宿醉后的那酸软的感觉。
莫不是喝酒的缘故?
那可真是不能再沾酒了。
福康似是想到了什么,满怀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哈,是我硬要拉着你喝酒的,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
那天晚上为了高兴,也不知她身体底细,还好没出什么事情,听说有些人沾不得酒,喝多了直接喝死了。
以后这种劝人喝酒的作风得改改。
现下心里只能暗暗庆幸江晚雪只是喝酒会发晕,而不是直接没命。
江晚雪歉疚地回道:“不怪你,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不能碰酒,否则我才不会喝。”
两个小姑娘又因体质问题吵吵闹闹地玩到一块儿去了。
二人都很期待明天的出游,可是江晚雪并不知道他们此次出来是去哪,遂问道:“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普华寺啊,你不知道吗?”福康直接说出了地点。
江晚雪不解:“好端端的,为何我们要去寺庙游玩?”
“因为有庙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