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一干衙役也都脸色煞白。
“痛煞我也!”
任惊飞喷出一口逆血,整个人都有些摇晃,好一会,才眼神凌厉的看向仵作:
“那贼人用的什么武功?!”
“回,回任捕头。”
那仵作约莫五六十岁,也是积年的老吏,脸色虽白,却也还勉强维持着平静:
“刀镰,杀人者,用的是刀镰!疑似是三元坞的刀镰术!”
“三元坞?”
低沉的声音从府衙外传来,任惊飞心头一震,忙躬身:“蒙堂主!”
身披重甲的蒙战跨步而来,眸光如刀,扫视着遍地的尸身,面沉如水。
“堂主,林副堂主死的太惨了!您要为他报仇啊!”
“那贼人下手太狠了!”
“府主……”
府衙内一片嘈杂。
蒙战面皮抽动,扫视着尸身,以及四处飞溅的血迹。
“昨夜府主大宴时,那凶手趁机潜伏在人群之中,凶器应是一把寻常农户所用的镰刀……”
这时,一个灰衣青年从墙上跳落下来,指了指汪昭之两分的尸身:
“那刺客暴起第一刀,斩落了府主的头颅,回身第二刀,杀了方捕头……”
灰衣青年穿梭在大厅内外,似乎身临其境般复述着昨夜之战。
蒙战沉着脸不发一言。
最后,那灰衣青年总结:
“除了林副堂主之外,包括府主在内的七大易形高手都没能接下一招!
那杀手,至少是通脉大成,且极度精擅刺杀,且对所有人的武功了若指掌,而且,刀镰术很可能都不是他最擅长的武功!”
话到此处,他看了一眼墙角处被衙役们看押着的目击者:
“据他们说,行凶者戴着猫脸面具,应当是摘星楼的金牌杀手之一。”
“猫脸面具?金牌杀手?”
蒙战不置可否,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得门外传来吵嚷声。
不多时,黎渊跟着满脸怒火的经叔虎走进院子,一干衙役苦着脸,哪里拦得住?
“猖狂!太猖狂了!”
经叔虎须发皆张,满身的怒气让黎渊都退后了好些步,不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与哪个死者有莫逆之交。
这情绪未免太浓烈了些……
“经叔虎!”
蒙战面皮一抽,又很快恢复平静:“擅杀府主、镇武堂主,无论此人是谁,一旦查出来,都得死!”
他冷眼扫过经叔虎,面无表情:
“摘星楼的杀手,一旦抓到,满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