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要跟他那么喜欢的人结婚了。
以前,在父母该给他最多爱的时候,坎坷波折
。以后,在伴侣的爱占据更大生活面时,他可以安稳开心。
江清风由衷地说:“宝贝,新婚快乐。”
另一间房间里,给凌长夜系领带的是贺思葭。
她一边给凌长夜系领带,一边说:“我记得你第一次穿有领带的衣服,领带是你爸爸给你系的,那时候他认真地教你怎么系领带,还跟你说,系上领带,就是大人了。”
“那时候,你才五岁吧?”
凌长夜点头,“是五岁没错,其实四岁的时候,你们就拿过小西装让我穿,但我不想穿,那次穿是因为要参加你的生日宴,我想像个大人一样。”
贺思葭笑了起来,她仔细地压平凌长夜肩膀上的褶皱,看着他比小时候宽了那么多的肩膀,说:“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长夜,这么多年,辛苦了。”贺思葭说这句话时,声音有点哑。
外面都说她在扮猪吃老虎,只有她知道,在最艰难的时候,真正撑起这个家,没让他们家被那群豺狼虎豹侵吞,硬扛到更高处的人是谁,是那个还没成年的高中生,是那个单身进游戏的大学生。
她知道,他看起来身上没有撕心裂肺的伤口,但他的世界里曾一直是阴雨绵绵。
凌长夜:“妈妈,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辛苦。”
他想了想,脸上出现了笑,“我觉得上天对我挺好的。”
“嗯。”贺思葭想到外面的人,也跟着他笑了起来,满是欣慰和期待地说:“儿子,新婚快乐。”
夏白和凌长夜一起走出来,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努力撒花的小花童。
小花童的花自产自撒,生怕不够用,张牙舞爪地撒得漫天都是,粉色的小花瓣借风飞到了更远处的阳光里。
喜神装扮的嘉宾们热烈地鼓起了掌,满脸笑容,但有些嘉宾是笑不出来的。
夏白看到了他的队友和朋友们为他们婚礼的付出,十分感动,在婚礼前一天把他们叫来,问:“我记得你们以前都挺喜欢镇尸符和驭尸符的?”
几人连连点头。
“我们的技能在弱化,以后可能也画不了多少驭尸符了,这些就愈加珍贵了,我还是决定把它们给你们……”夏白慷慨地说:“贴上,正好是喜神主题,贴在你们脸上比较应景。”
“对了,贴到镇尸符的,那天只用坐在那里吃喜酒就行了,贴到了驭尸符的,劳烦上台表演个节目助兴?”
“……”
还能怎么办,谁让他就喜欢喜神主题。
一桌贴符扮演喜神的人,透过长长的符纸,死视眈眈地看着这两个笑得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人穿过花拱门,走到了台上主持人面前。
那一通热情的招待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尤月还是用上了他的技能,但好在他没审判别的,审判巫师问:“凌长夜,你愿意跟你面前的人结婚,不管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不离不弃吗?”
凌长夜眼睛变蓝了很多,“我愿意,荣幸之至。”
技能使用结束,尤月看向夏白,片刻,脸上露出一个由心而来的笑,“夏白,你愿意跟你面前这个人结婚,不管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不离不弃吗?”
“不管活着还是死了。”夏白和入党一样坚定,举手保证:“我愿意。”
“……”
他果然,还是那个捡尸人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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