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子,能解释一次两次,绝不可能解释第三次,索性随他们去,也少不了一块肉。
只在他们笑得太过分时,直接从桌下踢过去,咬着烟警告:“还打不打了?”
明豫:“打打打……”
闹了一阵,卫礼想起自己的需求,弹开打火机给严斯九点烟,狗腿道:“严老板,我不要多,桌上那两盒给我就行。”
严斯九瞥了眼角落里早已包装好的两盒青团,低头点烟,然后哼笑道:“你眼还挺尖。”
可到底也没说给不给。
打了几圈,唐苼南上来找他们,一行人又转去楼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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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哥,陪我跳支舞呗。”唐苼南拉着严斯九的袖子撒娇,“今天我生日,你都没怎么理我呢……”
严斯九从她手中抽回袖子,皱眉弹了弹,懒声道:“怎么就没理你了,没送你礼物?”
他这洁癖也是没谁了。
唐苼南气鼓鼓:“你还说,又是红包,年年都一样,一点儿也不上心。”
严斯九:“不稀罕?那明年不送了。”
唐苼南忙说:“谁不稀罕了,我可没说……”
严斯九哼笑了声,绕开她,拿了杯酒靠着吧台和其他人闲聊起来。
灯光迷离,琉璃光线从头顶徐徐罩下,男人深致的眉眼更显英俊,周身弥漫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矜和不羁,和人谈笑时,唇边的笑意显出几分漫不经心。
唐苼南一时看的有些入迷,卫礼从后面拍了下她的肩头,调侃:“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唐苼南气的直跺脚,但也知道卫礼这句话是大实话。
严斯九这样的男人,注定不可能属于哪一个女人。
喜欢他就是自讨苦吃,可偏偏甘之如饴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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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礼走过去时,严斯九正接起一个电话。
只听了两句,男人脸上的笑意就凝结了,语气有些重:“你说什么,哭了?”
电话那头不知又说了什么,严斯九面色不太好看,“嗯”了几声,挂断电话。
卫礼笑问:“你怎么这表情?谁哭了啊?”
“没谁。”严斯九神色敷衍,递给他一杯酒,介绍身边的人给他认识。
没聊多久,卫礼明显能感觉到严斯九的心不在焉。
时不时就摸出手机看两眼。
“怎么了?”他问。
严斯九抿着唇没说话,好一会儿,他把手中的酒杯塞给卫礼,说:“你玩吧,我先走了。”
卫礼惊讶:“这才几点你就走?”
九点刚过,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严斯九没理他,打电话给司机,自己往二楼走。
不多时,他拎着个纸袋走下来,和明豫等人打过招呼,径直出了门。
卫礼看到那袋子就有不好的预感,上楼一看,果然桌上的那两盒青团不见了。
他不由无语——这还是人吗?一盒都没给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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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公馆里,吕濡终于把掉进眼睛里的睫毛弄了出来,洗干净脸,才去收拾严斯九让人刚送过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