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滢闻闻自己的腕部,除了寻常的熏香,还有一点点桃花膏的味道,哪里熏人了?
她拿出帕子,当着卫九的面蹭了蹭脸,又使劲儿擦拭起腕部,最后拨过一头青丝搭在左肩上,反手擦起后颈。
姿态显露出不自知的优美。
卫九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撩帘看向外,视野中捕捉到一把新添置的贵妃椅。
“擦完了。”
女子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看着被丢在被面上的帕子,卫九捡起来丢回去,“还有味道。”
简直是无理取闹,宁雪滢没了耐性,“剩下的是寝衣上的熏香,请问该如何去掉?”
大户人家有熏衣的习惯,卧房之内,从亮格柜到方角柜再到炕柜里的被褥衣物,皆有香气。
可卫九本就不是讲理的人,何况是有心戏弄人的时候。他放下帷幔,还平平整整地规整好,不漏一丝光景,“那就脱掉。”
被他无礼的要求气得不轻,宁雪滢作势要离开床帐躲得远远的,可在探出脚的一瞬,又被卫九捉住脚踝。
男人大手一握,朝自己这边扯去。
身体不受控制向后仰去,宁雪滢仰躺在被褥上,被扯出一尺多远。
卫九松开她的脚踝,附身勾住了她寝衣的系带,“自己来还是我来?”
又一次给了她选择,亦如上次在湢浴里。
宁雪滢双手护住自己,“别让我恨你!”
“恨又怎样?”卫九谩笑,摆出毫不在意的姿态。
“还是那句话,想留在卫湛身边,就要先学会接受我。”如猎豹附在猎物上方,卫九单手撑住床板,渐渐逼近,眸光幽冷。
系带被挑开的一刹,宁雪滢猛地翻身,伸长手臂探向枕头下面,握住剪刀毫无顾忌地刺了过去。
被一股大力生生扼住。
两人一上一下,卧倒在床上。
卫九紧扼她的手腕,用另一只手夺过剪刀丢出帷幔,彻底肃了脸色,“伤了我,对卫湛有什么好处?”
剪刀落地格外响亮,惊动了守夜的青橘,可青橘只是在窗前徘徊了下,只当是小夫妻中的一人无意碰到了摆件,没敢打扰,悄然退开了。
宁雪滢忿忿瞪着桎梏住自己的男子,“在自身的安危面前,卫湛也要靠后。”
像是终于听到她的一句真话,卫九满意地按按心口,似在提醒被“困”住的那个人。
系带已被挑开,衣襟大开,露出里面的刺绣小衣,以及一片玉肌,宁雪滢羞愤难忍,曲膝蹬在他胸膛,以防他再靠近。
卫九纹丝不动,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小衣之下玲珑浮凸的曲线上,不可抑制的加重了呼吸。
他用力握住宁雪滢的脚,想要撇开,却被宁雪滢抢先一步主动缩了回去。
女子的脚细腻柔滑,重重划过掌心。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难以言说。
快速将人翻转,卫九冷着脸摆弄起她的腿,以达到从避火图上学来的敦伦体态。
宁雪滢猜测他多半又在吓唬她,不会来真的,可还是气到手指发抖,只因被摆出的跪姿太过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