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中的守军并没有出击,襄阳城的城门牢牢的紧闭着。
襄阳城西的南部码头上,十数艘明军水师的战船正横戈在周围的水域。
一门又一门的舰炮透过炮门,遥望着不远处空荡荡的水畔。
如果城中的流寇想要从两翼进攻码头,必将遭遇他们猛烈的火炮攻击。
在一众明军水师的战船之中,其中一艘福船最为瞩目,因为它的体型最为巨大,而上面悬挂着的旌旗也最为繁多。
那艘福船自然是明军水师的旗舰。
而陈望此时正站在这艘福船船首的位置,审视着整个战场。
虽然是北人,但是陈望并不晕船。
辽东临海,原身甚至还有出海的经验,也曾经乘坐过许多回船只,还是海船。
所以陈望没有留在营垒之中,而是直接登上了旗舰,亲临襄阳城下指挥。
“启禀将军,攻城的器械全部运到城下,大概需要等到今天的日落才能全部运送到岸,明天清晨就可以发起进攻。”
在陈望的身侧,一名身穿着轻便罩甲,将校打扮的中年男子,低着头弓着腰态度极为恭敬。
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陈望也随之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向着旁侧看去。
“孙参将辛苦了,等到器械运完之后,还需要你麾下的水师守备江面,防备襄阳城内的流寇从两翼偷袭。”
此时站在陈望旁侧的这名将校,正是这支水师的统带,名叫孙慎吾,是武昌水师的参将。
“将军言重了,为的是国事,怎么敢说辛苦。”
孙慎吾脸上露出了笑容,陪笑道。
“请将军放心,流寇若是敢来,职下一定让那些腌臜好好尝尝炮子的滋味。”
陈望如今可是如今朝廷之中声威最为显赫的将校。
今上更是金口玉言,在殿前赞其勇冠三军,后又封为平贼将军,授总统诸部,转行调度之权。
孙慎吾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
“孙参将的表现,在报捷的文书之中,我一定会如实记录。”
孙慎吾的心思,陈望自然是清楚,当下也是做出了保证。
内陆江河的水师虽然武备松弛,但是除去战斗的作用之外,还可以帮忙运送粮草,承担护卫等职责。
而且南方水网密布,如果能够一支水师,自然会有巨大的助力。
孙慎吾统管的水师,虽然战船统共只有二十余艘,而且还有不少的小船,但是也算是能用了。
而且船只这些日后都不是问题,只需要银钱到位,船只下水要不了多少的功夫。
水师难得的不是船,难得的是兵,有经验的水兵。
常言十年的陆军,百年的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