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是看看而已,昔日种种如梦幻,很多事他都已经忘记了,忘不了的也放下了。
他自小跟着师父浪迹江湖,过惯了浮萍浪子的生活,早已学会了洒脱。
冷风袭来,老马打了个响鼻。
徐让从回忆中惊醒,收回目光,摸了摸马的颈鬃,扬鞭大喊,“驾。”
马蹄声远去,一人一马很快消失在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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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将巫梦从发呆的状态中惊醒。
她先是一楞,接着面露喜色,立刻出了堂屋去开门。
她知道自己等的救星终于来了,
嘎吱一声,院门开了。
“表姐,你怎么才……”
巫梦开了门,话说到一半就楞住了。
门外的确有人,却不是她一直等待的表姐,而是一个她从没见过的道士。
此人穿着寒酸,道袍和头发有些湿,看着很是狼狈。
说是个道士,更像是个乞丐。
但他背后却背着一柄看起来就很贵重的剑。
那剑的柄鞘漆黑发亮,剑格上嵌着一块朱红宝玉,晶莹剔透,法光萦绕,灿若红霞,一看就不是凡物。
剑上的宝玉很漂亮,让巫梦有短暂的愣神。
但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柄剑是灵剑,这人是个修行人。
不明身份的修行人上门,让她顿生警觉。
她立刻退后两步,握住缠在腰上的黑色草绳,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来我蜂桶寨作甚?”
徐让看巫梦紧张的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不免有些尴尬。
我不过穿的差了点,又不是坏人,至于吓成这样吗?
他看向巫梦腰间的黑绳时,又眯起了眼睛。
这玩意儿看似平平无奇,却让他心头生出一丝寒意。
他是傩师,以猎杀妖鬼为生。
他们这种人之所以能吃这碗饭,是因为体内流着傩血,血肉神魂被神血秘力异化,早已褪去了凡胎。
速度,力量,敏捷,耐力和愈合都远胜常人,而且他们比寻常修士更长寿,对毒素,瘟疫,疾病,摄魂,诅咒有很强的抵抗力,灵觉和感官更是比野兽还要敏锐。
傩师的直觉告诉他,那根草绳很危险,不光沁了剧毒,还被施了巫咒。
而且透出一种不祥的气息,一定是杀过人的,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