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冶炼场才产了几炉铁水啊,居然能让郭猛膨胀到这地步去。
只要价格合适,光是这广袤的关中平原,华北平原就多的是需要铁制农具的地方,还用得着担心产销问题?
只有到现代社会才容易出现严重的产能过剩,供过于求的问题,在古代,尤其是在春秋这先秦时期,铁制品可以说有多少卖多少,压根不用担心销售的问题。
否则汉武帝还玩啥盐铁专营,从哪儿搜刮钱财打匈奴人去?
想通了的郭猛,决定在前往封地前,不再对国都的冶炼场和木料场提出实质性的技术改良意见,暂
时把“新技术”烂在肚子里,而把全部精力放在冶铁的产能扩充上。
而且不久之后,郭猛势必要把全部精力转移到军事上来,毕竟从古至今,军功为上。
更别提虢国这个武德充沛的国家,更是崇尚军功。
而且郭猛未来势力的腾飞,绝不能仅仅依靠常规方式种田发展;而要走跨越式发展的道路,势必需要采取非常规路线。
“也许是时候去拜访拜访东边的潜力股了。”
然而此刻的潜力股日子并不好过,哪怕在朝堂之上,已经公然有人质疑:
“公子段已经将吾国近半城邑的赋税全部占有,并在京城大肆增筑城墙,招兵买马,且常派使者前往朝歌面见卫公,君上若再不严加管束,势必发生内乱。”
然而郑伯,也就是后世称为郑庄公的那位,此刻却对如此谏言充耳不闻,甚至命令左右将大夫拖出朝堂,如此,更是没有重臣敢于在朝堂上直言面刺郑伯。
只是当郑伯再度结束朝议后,心腹大臣祭仲悄然跟上郑伯,再度劝谏:
“国都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
(国都城墙周围超过300丈的,就会成为国家的危害。先王制定的制度,大的地方的城墙,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能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九分之一。现在京城城墙不合制度
,这不是祖制所允许的,您会忍受不了。)
而郑伯的回复则是:
“姜氏欲之,焉辟害?”
(姜氏,即郑伯之母,此时的郑国太后,要这样,哪里能避免祸害呢?)
祭仲则对答曰:
“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
(姜氏怎么会得到满足?不如及早作安排,免得其贪欲蔓延滋长,一旦蔓延就难得对付了。蔓延的野草尚且不能铲除掉,何况是您宠爱的弟弟呢?)
话已至此,郑庄公终于不得不向心腹暴露了真正的意图:
“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