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通,汝庶子怎么数日不见?”
“莫非汝忘了,鄙子已前往潼关监视敌人动向。”
“监视动向?仅仅是监视动向而已么?”
“唷,敢问鄙子不是在监视其动向又是在作甚?”
……
仲通虽然一番言语总算脱身,然而很显然其他部落安插在自己部落的耳目多半已经将不少情报传递出去,尤其是嫡女槐子未掩人耳目,虽每月皆从瑕邑返回部落并抛头露面,但是毕竟已嫁与郭猛,长久在瑕邑居住,久而久之,必定难以遮掩。
“吾之好女婿,何时才能击破关中狄戎,接洽吾之部族回归周室?”
尽管长叹一声,仲通终究知道这事急不来,只能继续勉力遮掩一二。
如今之计,只能希望庶子肥能顺利从郭猛那儿拿来“宝物”以便交差,打法这些已然生疑的部落。
……
“岳父所需,皆以交付于汝,只是汝之众人可否记清应答之词,勿要为人所揭穿。”
“妹夫且放心,吾此次所带之人,乃是机巧之人,定能应付其盘问。”
“如此……甚好。”
虽然对大舅子肥拍胸脯的话不敢全信,但是郭猛也只能姑且听之,毕竟不可能让瑕邑国人去冒充白羊部众,不管日常饮食再到游牧民族言行举止,更容易穿帮。
“此去关系白羊部族安危,请多加小心。”
郭猛终究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虽然肥觉得郭猛的举动婆婆妈妈的不够干脆,但是毕竟妹夫一
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而且所说之话并无夸大,因此也不得不装作虚心受教的模样,对着郭猛猛一拱手。
“其中利害,吾自知之,但且放心。”
……
一日后,狄戎芮邑大营
“这便是虢国所用之神秘兵器?”
看着仲通端上来的怪模怪样,象弓又不是弓的玩意,众位部落头人好奇之余,均想上来摸一把,感受一下这新式武器的威力。
“据被俘部众之言,此兵器名为‘弩’,小者可手上发射,中者需腰引方可,大者,便如此物,需脚踏之。”
肥放入一枚较之弓箭箭矢短上不少的箭矢,此箭矢尾羽沾有黑红之物,账内皆是熟知作战之人,自然认出这是血凝结而成。
这也是郭猛的小花招,故意让人用刚捕猎来的野鸡之血喷于其上,既然要伪造,自然要装的像一点。
“只需如此扣击……”
肥边说边将弩机扣下,顿时“嗡”的一声,随着弩臂舒张,弩箭快如闪电般,远远射入了预先准备的草垛中。
“竟如此之远?”
围观头人顿时人人变色,这把蹶张弩射程居然超过了一百五十米,远远超过了部族普通牧民步弓的射程,更别提骑弓那可怜的二三十米的射程了。
“取吾之皮甲,再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