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居然是假的?”
洛邑巨商才刚得到消息,温国这个郭猛的母家之国,居然催逼郭猛立即归还所借财帛粮草,正当大伙人心浮动,打算去封君府上一探究竟,却被告知常驻瑕邑的缭居然宣称去了潼关,这让巨商们设在瑕邑的驻点商人恐慌不已——这分明是瑕邑没财帛可还,缭故意躲着众人罢了。
无奈的商人只能围拢封君府,试图逼郭猛赶回瑕邑给个解释,必须尽快还钱。
然而没过两天,瑕邑的骑兵忽然出动,商人本来魂飞魄散,以为这些骑兵是要驱散自己。
却没想数千骑兵直接向西而去,甚至柏谷、桑田两邑骑兵亦从东而来,在瑕邑短暂歇息后,也纷纷西去,这让商人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而当数日后,方才得知消息,公子猛(郭猛)在潼关通过其姻亲——关中狄戎之白羊部在关中散布假消息,声称瑕邑被温国提前催逼欠债,整个瑕邑军心浮动,各地商人纷纷上门挤兑,而混在瑕邑之中的狄戎探子果真为其所迷惑,将消息回报关中,一时间关中狄戎对瑕邑之军皆无防备。
结果公子猛(郭猛)忽然举全城之兵偷袭,一举将猝不及防的荡社之戎击破,缴获无数……
“狄戎都中了公子猛(郭猛)多少次计谋了?如何还如此轻信此类消息?”
“别说狄戎,汝等此前不也相信了此类消息方才堵在封君府上么
?”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立即被商人们群殴之。
虽然是出了口气,但是函谷关以战事紧急,商人们没有特别潼关文牒,根本无法从函谷关通行,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既然狄戎探子可以翻越稠桑原绕过函谷关,吾等为何不能如此行之?”
“狄戎素耐苦寒,彼子可为之,汝也可行?”
翻越稠桑原之后还要跑近一百三十里才能抵达潼关,如果没在函谷关与潼关之间预先藏有马匹,光凭双腿在这天寒地冻中走上一百二十多里地?
如果真有人能这么走下来,各位商人少不得要夸这位一声:
“壮士!”
“为何不混入大河冰面上运输军粮之人当中?”
“汝难道不知自从骑兵西去后,冰面运输已经暂停?”
“便不能偷渡么?”
一众商人露出了关爱智障的表情——以函谷关西关关城高度,要监视不到两里宽度的大河(黄河)冰面易如反掌,白日如何能轻易瞒过守军?
至于夜晚冰面反光,同样不易隐藏行踪;而且夜间风力巨大,人马顶风前行不说,深夜比白日更是冷上许多,稍不留意,手脚便会冻坏截肢,甚至冻死当场。
“若瑕邑当真打了胜仗,难道汝等会将人和牲口皆留在潼关?”
总算有商人看不过眼,提醒了一句,自然得到了商人们的附和。
“潼关守军尚需瑕邑运输粮草,若公子猛(郭猛)果真打了胜仗,则
必然将俘虏和牲畜东移以节约粮草运输之人力物力,吾等只需在函谷关前静候便是。”
众商人纷纷点头,然而商人们聚会散场后,却有不少人除了向函谷关前派出人手外,更是向封君府投递铭牌,试图见一见这神秘的白羊部公主,郭猛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