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子花姐继续向前,她脸上的笑容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似乎一时间既有江湖大盗的阴森,又有妩媚女人的风情万种。
石会长是个老流氓,色胚。
可接下来迎接他的,极有可能是一刀飞来,插穿他的喉咙,他的脚下还在往后退。
货船本就破烂,他脸上的笑容
比这破船还要难看,“可,可以谈谈。”
花姐微微一怔,忽然间又是笑了,“是啊,这天底下的宝物虽然让人喜欢,可要是连命都没有了,要那么多的宝物又有什么用,用来陪葬吧,迟早还是会被人盗了,盗墓的这种事石会长应该就干过吧,常年下地的人,身上的那骨子醮着死气的泥腥味儿是散不去的,哪怕石会长你金盆洗手多年,也是无法洗干净这股子气味儿的。”
“我为何知道的这么多?我当然也下过地下,只是后来觉得吧,跟死人抢东西,远不如和活人抢东西要更刺激,所以就做了这江洋大盗。”
“原,原来是同行呀。”石会长的话依旧不利索,他的身后已经没有退路。
“石会长,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上没有那股子土腥味儿么?那是因为我杀了太多的人,活人的血腥气味儿,盖过了那难闻的土腥味儿??”
话音未落,短发女子花姐手中的刀子已经划出,向着石会长的喉咙就抹杀过来。
这一刀划的很漂亮,如果不是一个从小就用刀,每天都握刀打磨的人,是很难将这一刀划的如此漂亮的,就像是色彩单调的彩虹,却又因在女人那盈盈一握的皓腕之下,显现出不一样的柔美来。
真的就美了么?
这美妙之中的杀意,可不光能抹开一个人的喉咙,即便是一根钢管,也能被抹开。
石会长必死无疑!
这个前半辈子下地盗墓,后
半辈子洗白了自己,开起了古玩店,并且还成为一条古玩街会长的老阴比,面对这一刀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
然而,短发女子花姐手中的刀,却是突然戛然而止,停在了半空,几乎马上就要擦过石会长的喉咙,从那一堆的皱纹中割开喉结。
刀尖抖了一下,短发女子花姐的眼眶也是微微一动,里面全都是惊讶。
“你??”
红唇微微张开,这女人不说漂亮,但绝对不丑,此刻的声音竟是有几分虚弱飘扬,只说这一个字,然后就仿佛耗尽了身体所有的力气。
她的胸前插着一把刀,刀身没入了心脏的位置,只留下一小截的刀柄。
石会长一手握刀,但脸上依旧是一副弱者恐慌的模样,“花姐,我可以给你那些宝物,只求你能放我齐某人一条生路??花姐?”
“花姐,你怎么了!”
石会长做出一副悲恸的模样,若论阴险,谁能敌得过他这个老阴比。
坑了一辈子的人,你这粉毛小丫头才几岁,就在爷爷的满前秀手段了。
爷爷的手段一出,秀你一脸不在话下。
张一飘和小孟的脸上同时一惊,小孟暗恋花姐已久,当即就闪身冲了上来。
“小孟!”
张一飘心思缜密,但终究是慢了半分,小孟已经跳上了甲板。
“姐??”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