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修仙之人和当世大妖,不去御剑飞行、更不施法瞬移,而是兴致勃勃的给一艘华而不实的大船打蜡上漆,准备划船入海。。。。。。
谢予辞看着眼前这一幕,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有种格外荒谬的感觉。
远处海岸边的崖壁旁,卓清潭正笑意晏晏的看着晚青、灵蓉和李络薇包“节食”,还时而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她们手中的“节食”说着什么。
由于距离实在有点太远,谢予辞无法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想来,卓清潭是在指点她们怎么系草绳,才会更加好看?
他看着看着,忽然极轻极轻的笑了一声。
罢了,她们开心便好。
她,开心便好。
灵蓉许是瞧见他了,当即掐着腰站起身,施法运足了音量,隔着丈余的距离隔空聒噪喊起话来。
“——喂!谢予辞!你这个吃白食的小白脸儿!怎么一点正经活儿都不干?”
谢予辞挑了挑眉,微微合上眉眼。
下一瞬间,他已消失在先前的庭院中,凭空出现在崖畔。
灵蓉蓦然看到谢予辞居然出现在了眼前,被唬了一跳。
“。。。。。。你、你干嘛?”
谢予辞淡笑。
“自然是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正经活儿’啊。”
灵蓉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瞧不上‘逐海节’吗?干嘛还来凑热闹?不要添乱,走开走开!”
谢予辞闻言不禁失笑。
他惊愕的轻轻摇头,不可置信的道:“你这兔子,好生不讲道理。我先前在一旁待得好好的,你嫌弃我不来帮忙干活;如今我过来了,你又嫌弃我添乱。”
谢予辞说罢轻笑摇头,心中暗自腹诽,果然,唯兔子和太阳烛照难养也。
“这般精细的活儿,是你能干的吗?”
灵蓉却撇了撇嘴,不屑的抬起下巴。
然后,她指了指海岸崖下那些打着赤膊的无妄海男弟子们,神情倨傲的道:“瞧见没?给船只打蜡上漆,那才是你该干的活儿!”
晚青掩唇低笑,李络薇也翘着嘴角,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
最后,还是卓清潭轻笑着说了一句公道话。
“灵蓉,你别小瞧了他,你们家谢公子不止心细,手上功夫也十分了得。别说包裹‘节食’这种小事,即便是再精巧的手工活都难不住他。”
灵蓉先是不屑,旋即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似乎谢予辞还是“钧别”的时候,确实“酷爱”亲手雕刻各种手工品,还经常进献给往圣帝君。
她细细回忆了一下当年“钧别”手中刻刀纷乱下,那枚景致又典雅的白玉镇纸。
好像。。。。。。他确实蛮厉害的?
灵蓉不说话了,但是李络薇却不甚相信。
这两日谢予辞心情还算不错,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因此她也跟着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忘记他的嘴巴究竟有多毒,又敢来挑衅起他。
只见李络薇放下手中刚刚打好绳结的节食,然后几步跨到卓清潭身后,蹲在卓清潭的摇椅边,抬头看着卓清潭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