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你的灵脉可是最近受伤了?”
那个名叫“阿舟”的外门弟子闻言诧异的搔了搔后脑,疑惑道:
“奚师兄,我不曾受伤啊。”
奚宁演闻言不禁蹙眉,莫非是谢予辞看错了?
安罗浮却十分信任谢予辞的判断,他复又不死心的追问道:
“真的吗?何师弟,你再仔细想想?”
何舟仔细想了想,下一刻还是十分肯定的道:“安师兄,真的没有。”
奚宁演沉默一瞬,转头看向谢予辞。
“谢公子,既然阿舟未曾伤到灵脉,那这是什么缘故?我方才瞧着,他的心法和剑招并没什么错误。”
谢予辞笑了笑,他道:“你误会了,我方才说他的灵脉有问题,并非是说他的灵脉受伤了,而是他——”
正在此时,一个故意拖长的声音的女子声音,阴阳怪气的娇声打断了他们。
“呦?如今一个区区凡人,居然都可以指点端虚宫的弟子们修行了?看来离了卓师姐,如今的端虚宫当真是名存实亡,气数将尽!”
这声音实在不小,更何况说话之人居然还用上了灵力发声。
女子的声音本就尖锐一些,登时贯穿了整个演武场。
演武场上众多端虚宫弟子们听到这一句,纷纷停下手中动作,闻声十分不满的蹙眉回头看去。
只见,此时演武场外,不知何时居然站了几个身着蓝色道服的弟子。
蓝色道服,上绣海浪纹络,这些居然是无妄海的弟子。
——还都是女弟子?
奚宁演蹙眉道:“几位姑娘想必是随师长来崇阿山的客人吧?既然是客人,便应该知道,什么是做客的本分。”
他这话说的,已经算是十分不客气了。
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身为端虚宫宫主门下弟子,师门被辱及,于他而言可以说是天大的事了。
其实,无妄海掌门李长风门下的弟子,奚宁演都是十分相熟的。
哪怕是李掌门的几位亲传弟子,亦不敢轻易折辱端虚宫。更别说是站在崇阿山端虚宫的地界上,对当世第一仙门指指点点了。
这几名年轻女弟子,看年纪和衣着装扮,是无妄海内门弟子不假,只是不知是哪位长老座下的亲传弟子,居然如此不知礼数。
不曾听闻无妄海有专门收女弟子的女性长老啊。
其中那名被几名无妄海女弟子们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少女闻言,登时柳眉倒立!
她正是方才出言不逊之人。
此时,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奚宁演,然后又打量了一番站在奚宁演身旁、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谢予辞。
“客人的本分是什么,本小姐倒是不知了。不过,身为主人家的气度,阁下似乎也没有呢。”
奚宁演却淡淡道:“主人家的气度,也是因人而异。守礼得体的贵客,端虚宫自然有最妥帖的礼仪相待。
不过,若是遇到了那些不知礼、不守矩的恶客,我们自然也有相应的对待办法。”
除了安羽浓外,奚宁演算得上是“楌桪宫主”门下口舌最为锋利犀利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