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没有开口。
宁天上前一步,静静一掌打在这个龟公的胸口,只看到他瞬间向后飞了出去,然后撞在红袖招的窗户上,整个人跌进了楼内,生死不知。
“那就早点开门吧。”宁天轻摇折扇。
静静说道。
“我师尊要住这里。”,!
“即使这样,你也要将宁夏送出去?”薛铃不可思议说道。
少女的话音刚落,方别抬手,骤然扇了薛铃一记耳光。
薛铃有些不可思议——说真的,方别虽然拿刀架过薛铃的脖子,但是还真没有打过薛铃。
并且方别这次是用了真气的,否则别说一巴掌,就算是一板砖拍上来,也只是板砖碎掉薛铃的脸都不会擦破油皮。
毕竟这就是金刚不坏神功。
可是这一巴掌真的有点疼,甚至说薛铃的脸都有点红了。
“是宁夏自己出去的。”方别静静说道:“我从来没有请求过她,让她在最危险的时候自己站出来。”
“那你们之间的约定是?”薛铃抿着嘴唇,没有伸手捂住脸颊,而是开口问道。
“我们的约定。”方别看着薛铃:“如果真有那么一刻,她必须站出来牺牲自己,才能够让其他人幸免于难的话。”
“那么请她相信。”
“我一定会帮她在一切发生之前。”
“杀了宁欢。”
“所以,她千万不要放弃。”
……
……
宁夏静静跟随在宁欢的身后。
事实上,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用来刺破自己胸口来威胁宁欢的那根发簪,就是曾经杀死过宁不喜的那一根。
当初宁不喜亲手将她从那些马贼之中救出。
如今却被她亲手用那根发簪刺入心口杀死。
那么现在,曾经刺入宁不喜心口的发簪也险些送入自己的心脏之中。
这或许是一种轮回。
也是一种宿命。
就好像她拼尽全力才从宁欢身边逃走,但是最终,却又回到了宁欢的身边。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过程曲折但是最终结果却异常绝望的噩梦一样,每一次噩梦的终点,就是眼前这个可怕的老人。
当然——如今他已经不再是老人了,而是一个看起来异常英俊美貌的少年。
但是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开始,宁夏就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确定他就是自己最恐惧的那个人。
而这个时候,宁欢停下了。
“这里怎么样?”宁欢静静开口问道。
三个人在洛城中行走,再快的消息都没有三个人的脚程快。
所以如今虽然洛城长街那边基本上已经石破天惊,但是这里却依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宁夏抬起头,看到那座异常精致的绣楼上,正写着红袖招三个泼墨烫金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