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是一桩对抗性案件。就像不该期待被告人对检察官的指控供认不讳一样,赵巷也不傻,他当庭蔑笑一声,字正腔圆地说了句不是。
法官:“那是什么时候?”
赵巷:“四月十一号下午。”
迟了一周。
法官又转过头去重新问了一遍:“被告,到底是什么时间?”
肖云谊不说话,梁渠伸手掰过话筒:“四号下午,被告的执法人员接到举报后,前去与原告进行了一次口头沟通,希望其尽快自行拆除违法构筑物,原告当时是表示同意的。”
法官“嗯”了声,问赵巷:“原告,有没有这回事?”
不管有没有这回事,现在的赵巷都一口咬死:“没有。”
都说是口头沟通了,也就是没有证据,只要他不承认,有也变成没有。
刁民!
旁听席上正在做记录的唐秋水义愤填膺地朝赵巷瞪了眼。
她一开始想的就没错,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刁民。目无法纪,颠倒黑白,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在法庭上也没一句真话。
生气归生气,能怎么办,谁主?s?张谁举证,被告拿不出有效证明,说服不了法官,就要承担不利的后果。
最大的不利后果,是输掉这场官司。
第34章唐老师
庭审结束没几日,梁渠接到了一个电话,座机打来的。
刚接听的时候很淡定,后来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梁渠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他把助理喊过来。
“上诉?”
唐秋水没想到一进办公室会听到这两个字,梁渠让她准备写赵巷拆违案的上诉状。
她看到梁渠的办公桌上摊着这个案子的一审材料,说明他又翻出来看过了,说上诉绝非一时冲动。而准备上诉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一审多半要输。
至于怎么知道的,梁渠说:“刚刚法官给我打了个电话。”
那日法庭调查环节完,唐秋水便看到赵巷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法槌还没敲,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开香槟庆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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