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的习惯——被迫陪她参加酒会那阵,她矫情的让他想不记住这些都难。
这个温度泼在脸上不会毁容,也不会烫伤,但能让黎璃得到惩罚。有什么比让一个极其在乎自己形象的人形象全无更好的报复呢。
在医院处理完后,南景的手机又一次定时响起。
“完了,忘记今天是周四,阿耐,凑过来一点,先把电话接了。”
南景忙对着屏幕大致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随手找一个支点,撑着胳膊接通电话。
她习惯用右手做事,但此时右手缠着纱布,根本提不起力。
左手撑在她和许明耐中间,举着手机。
“你们这是在哪里,这么黑?”南母的声音让南景害怕。
她从不敢晚上九点后在外面接南母的电话——她会非常连续的催她回家。
即使此刻身边有许明耐,南景还是会不自觉的紧张。
“我们刚刚去吃了晚饭,妈你们在干吗?”
“阿耐不和你一起的话,晚上不要乱跑。我和你爸在收拾行李,过几天去北照坐飞机,你们有时间送我们吗?”
南景的左臂力量不够,举一会便开始发抖。许明耐默默将自己的手担在她手肘下方,提供更舒服的支撑点。
南景不自觉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如果让南母看到烫伤,难免又是一顿关心则乱。
许明耐注意到她的顾虑,主动应下南母的话。
挂掉后,南景仰头倚在靠背上:“我过两天找个理由推了吧,让我妈看到我手上有伤,又要一番麻烦。”
南景身上有丝丝缕缕的伤南母都会辗转难眠,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手上有烫伤,别说去海南了,许明耐都要被念叨死。
她是真的怕她。
“我去送,把老两口安全送上飞机,你才能安心不是?”
南景看着许明耐,没说话,车子又拐过一个路口:“好吧,麻烦你了。”
“今天周四,去我那住吧,你手这样不方便,我能照应着点。”
第四十一章:除自由以外,都不可以
窗帘后没有丝丝缕缕强光,想来是阴天。
南景入睡前有意将手垂在床边,她睡觉有时并不规规矩矩,怕会碰掉纱布。
但这根本阻止不了睡着时无意识的将手随便放。
为了不让南母看到白花花的纱布,南景特意买了间隔时间短的公汽票和飞机票,断绝一切能让母亲见到自己的可能。
许明耐从公共汽车站接上他们直接送去机场——中间预留时间也就是个赶路换站的时间。
某个关节长期不用便会失去它本身的灵活性,几天而已,南景的右手便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