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一愣,连忙道:“就、就是刚才,我帮你接了。”
婉烟低头看了眼手机,唇角扯了一下,却不像在笑,若无其事的神情:“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小萱老实巴交地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婉烟点点头,眉眼间的情绪也淡下来:“我走了。”
说完,她拎着包下车,脚刚一落地,腿一软,小萱惊叫一声来不及去扶,眼前忽然多出一道颀长的身影,那人的动作比小萱快一步,有力的臂膀环上婉烟的腰,将人稳稳地一下捞进怀里。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小萱惊得瞪大眼睛,又松了口气,终于明白刚才陆砚清的那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了。
没想到这人居然回京都了,而且就刚才打电话的功夫,直接搁婉烟家门口等着了!
孟婉烟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落进他怀里。
陆砚清身上的气味一直很干净,偶尔会夹带一点淡淡的烟草味,冷冽好闻,像夏末的风,清凉凉的。
这熟悉的气息一直封存在她脑子里,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放不下。
孟婉烟下意识抓着他的臂膀,怕自己跌倒,她的耳朵贴近他胸膛,听到他沉稳而有力量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小萱和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怀里的女孩身上带着一股极淡的酒气,轻盈地像一片羽毛,腰肢细窄,陆砚清的力度刚好,掌心的热度透过她单薄的连衣裙布料,传递到她腰上。
孟婉烟抿唇,终于在一瞬间回归理智,她从他怀里起身,然后沉默地看着他。
陆砚清的怀里空空落落,他动作慢半拍地收回手,左胳膊明显行动要迟缓一些。
孟婉烟注视着他,脸上的妆容未卸,乌发红唇,面孔清绝美艳,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分外明亮,“你怎么在这?”
她做梦都没想过,陆砚清会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
面前的男人腰杆挺拔,颀长的影子被月光慢慢拉长,两人站立的身影交叠重合。
他嘴唇开阖,声音有点沉,也有点哑,“我来看看你。”
孟婉烟眼尾微微上翘,唇角勾着玩味的笑:“我有什么好看的,陆队长原来这么闲。”
重逢后,每当两人独处,她总像只刺猬,对他竖起所有的防备。
陆砚清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然后让她看,那双眼睛漆黑深沉,静静地睨着她的眼,“这些电话都是你打给我的。”
他两周都在外面出任务,回来后第一时间顾不得包扎,而是拿着手机想给她打电话。
看到那五个未接来电时,他的心顿时软得稀巴烂。
孟婉烟扫了眼那串通话记录,神情镇定自若,平淡地笑了下:“是我打的又怎样?人嘛,总有脑子不清醒的时候。”
面前的女孩微仰着脑袋,红唇一翕一合,吐气如兰,伴着淡淡的酒味。
看着她嘴硬,陆砚清抿唇,俯身靠近她,男人的优势在黑夜中尽显,高大的影子将面前的娇小身型裹住。
他唇角微收,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喉间溢出的声音低沉沙哑:“那你当时打电话,想问我什么?”
孟婉烟被他看得莫名一阵心慌,她的呼吸顿了顿,可嘴上依旧强势:“就想问你死没死。”
语落,陆砚清忽然笑了,眼窝深邃,黑眉清目。
那是一种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的声音很沉,但有温度:“烟儿,承认吧。”
“你就是在担心我。”
孟婉烟抿唇,理直气壮地瞪着他,杏眼明润透亮。
面前的男人忽然倾身,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他瘦削微凉的薄唇堪堪贴着她的唇瓣,呼出的气息烫得人心慌。
最后含着女孩温热潮湿的唇轻咬了一下。
他低低的开口:“怕我死了,你当寡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