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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内,医生做了大致的检查,确定小萱就是酒精过敏,于是开了个口服和涂抹的药单。
从急诊室出来,婉烟扶着小萱去一楼取药,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小萱这会头脑清醒了些,但脸却肿得更严重了,本来小巧白皙的瓜子脸,现在看,一句成了又红又肿的猪猪侠。
婉烟忍俊不禁,看了又心疼又想笑,“你说说你,知道自己过敏就别喝那么多,现在都肿成什么样了。”小萱戴着蓝色的一次性医用口罩,耷拉着脑袋,心情沮丧又低落,“婉烟姐,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剧组的聚餐都还没结束。”
小萱虽说是婉烟的助理,但在很多事情上,婉烟照顾她更多,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尽管是晚上,但医院的人依然不少,两人排队取药,婉烟摸了摸女孩滚烫的耳朵,轻声道:“既然觉得给我惹麻烦了,下次就注意,别再弄成这样了。”
小萱抿唇,小鸡啄米似的乖乖点头。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混迹在人群中格外响亮:“小萱,嫂子!你们也在这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
小萱和婉烟循声抬头,便看到队伍前面的张启航,以及他身后的那个男人。
孟婉烟带着低低的黑色鸭舌帽,还戴着口罩,大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微微抬头,身形明显一顿。
两人的视线隔着人□□汇,空气都仿佛凝滞。
没想到来趟医院都能遇到熟人,小萱激动地朝前面两人挥手,而后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脸,又连忙捂好一次性口罩,低下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秒后孟婉烟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但依旧能感觉到陆砚清目光灼灼的视线。
过了一会,小萱牵着她的胳膊晃了晃,低声说:“婉烟姐,那个渣男一直在看你诶。”
“”
婉烟和小萱从医院出来,喷泉旁边站着两个腰杆挺拔的男人,许是身高优势,两人站在那没动,就足以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孟婉烟拎着一袋药,眉心微蹙,那人居然还没走。
两人很明显在等她们,张启航见婉烟和小萱出来,拉着一旁的陆砚清赶紧走过去。
“小萱,婉烟姐,怎么这么晚来医院啊?你们是不是生病了?”
张启航正说着话,陆砚清的目光已经将面前的女孩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她完好无损,他才很轻地松了口气。
张启航歪着脑袋看小萱,“小萱,你怎么戴口罩呀?”
小姑娘觉得不好意思,只好将自己的口罩扒拉下一点点给他看,又迅速戴好,小声道:“是我酒精过敏,婉烟姐送我来医院的。”
闻言,张启航本来想凑近了看,但又怕小姑娘恼,只好抓了抓脑袋。
没想到这么晚会在医院碰到,小萱也觉得挺巧:“对了,你们怎么也在这呀?”
张启航看了陆队一眼,男人的那双黑眸就跟长在孟婉烟身上似的,盯着人直勾勾的看,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
他笑着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排大白牙:“我陪陆队来医院复查,他上次出任务被炸伤,胳膊伤得很严重,现在一个月了,就过来看看。”
说完,张启航悄悄瞄向孟婉烟,奈何面前的女孩戴着低低的鸭舌帽,只露出莹白的耳垂,根本看不到脸。
小萱若有所思地看向陆砚清,回想起一个月前,差不多就是那晚,他到婉烟姐家门口的时间。
陆砚清唇角收紧,黝黑深邃的眼底情绪翻涌,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隔了一个月。
他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声音微哑:“你还好吗?”
孟婉烟抿唇,卷而密的长睫轻扇,继而神色淡漠地看着别的地方,偶尔有经过的路人,时不时好奇地看他们一眼。
张启航和小萱尽力在活跃气氛,但身旁的两人很有默契地谁也不说话,有种诡异的尴尬。
直到孟婉烟淡声开口:“小萱,我们走吧。”
小萱“啊”了声,跟张启航对视一眼,张启航立即会意:“婉烟姐,要不我和陆队送你们吧,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孟婉烟低声拒绝:“不用了,谢谢。”
说完,两个女孩并肩离开,背影越走越远。
见陆队迟迟没反应,张启航也没辙:“老大,你不追上去吗?”
之前是谁在护士面前说婉烟是女朋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