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蹙了下眉,把手伸过去,“给我。”
颇为嫌弃的语气。
傅言真这回没跟她计较,乖乖把东西递给她。
曾如初动作比他轻很多,只挤一点到他手背上。
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涂抹。
整个手背一下就被冰凉所覆,确实舒服很多。
“喏。”曾如初帮他抹好后,将药膏递给他,“晚上洗完澡后也要记得抹。”
傅言真接过东西,没吭声。
曾如初:“听到没呀?”
“听到了,小唐僧。”傅言真绷着笑。
“……”
傅言真知道她家在哪儿,这回又没坐车,俩人就这么往回走。
江边一到晚上总是很多人。
夜幕浸透江水。
墨黑的江面掺着零星细碎的霓虹。
一浪接过一浪。
傅言真侧过眸看她,身上还背着个小书包,乖的不行。
却被他绑在身边。
离她家小区起码还有一公里,曾如初就脱下身上外套往他手里塞。
傅言真损了她一句:“你怎么就跟做贼一样?”
曾如初小声回了句,“可不就是在做贼吗?”
傅言真:“……”
曾如初眼睛往四面瞄,没看到周围有熟人。
松了口气。
傅言真好笑:“被人看到又怎么样呢?”
曾如初:“我哥哥会把你腿打断的。”
傅言真不以为然,“那我就到你家躺着,要你哥哥养我下半辈子。”
“……”
傅言真存心逗她,“我送你到家门口,你回去跟你哥哥说实话,让他出来打我。”
“不、不行!”曾如初一脸紧张。
“怎么就不行了?”傅言真笑,“舍不得我被打啊?”
“……才不是,”曾如初摇了好几下头,“我哥哥他、他只会花钱不会挣钱。”
傅言真:“……”
“我们家很穷的,养不起你,你别来。”她又强调一遍。
说完,忙不迭地撒腿跑了,生怕人会跟上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