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幼年身子弱,实则也有药的缘故。”
府内上下都被袁音秀打点瞒住了,没有人敢走漏半点风声,沈俨愧对楚云烟,一开始对沈辞宁疼惜宠爱。
她的相貌随楚云烟,又有点像霍旭,袁音秀总说两人之间有内情,抬高沈湘宁,贬低沈辞宁,夜夜吹枕头风,沈俨渐渐的不喜欢沈辞宁了。
“二小姐,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沈辞宁听罢,心头难过又酸涩,好半响才点头嗯。
该说的都说了,霍浔吩咐身边的人将人给送出去。
沈辞宁手攥握成拳,眼泪水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霍浔在一旁看着,香梅给她轻轻抚摸着后背,无声听着她哭。
哭了好一会,沈辞宁停了下来,霍浔给她递过去一盏茶水还有方帕。
“沈夫人已经疯癫,她在流放的途中病了停在沧州,那头的府衙请了郎中去看。”霍浔摇了摇头,意思就是袁音秀撑不过这个秋日了。
沈湘宁假死脱身,之所以这么顺利,也是因为沈俨动用了他的人脉,暗中帮忙的,这件事情霍浔并不打算告诉沈辞宁。
“沈大人还活着,妹妹是否要”
沈辞宁摇头,“算了。”由着他自生自灭罢,其余的一死一疯,疯掉的那个,也快不久于人世。
“”
沉顿了一会,霍浔问沈辞宁,“妹妹在广陵可还有什么没了的愿?”
霍怯回到了身畔,当年的事情也有了结,霍浔的本意还是要叫她离开泉南,沈辞宁的物件细软,下人收拾得差不多了。
沈辞宁不吭声,霍浔跟她讲,“成衣铺子的生意,妹妹放心,父亲留下的人是能干的,绝不会偷奸耍滑。”霍旭手底下的人,沈辞宁没有不放心的。
静等了一会,沈辞宁讲,“霍浔哥哥不问我和严韫的事情吗?”
他很想问,沈辞宁一口一个哥哥,叫他找不到立场,况且他知道沈辞宁历来是有主意的人,不过就是表面摇摆拿不准。
霍浔转正了身子,看进沈辞宁的眼底,“辞宁妹妹若是想说自然会同我讲。”
他的善解人意,细心周到,让沈辞宁无地自容了。
霍怯失踪,霍浔一再推诿为了大义没有救她,沈辞宁心中微有埋怨,但他每行一步,无一不是为她考虑。
“我和严韫”支支吾吾的,沈辞宁一一交代了。
霍浔默默听着她说,中间不曾打断亦或是问别的,等沈辞宁说完之后,他问了沈辞宁一句,“妹妹如今对严大人是何心绪?”
沈辞宁被问噎了,“我我不知道。”
看她神色慌乱的样子,她不知道,霍浔却明白了许多,他再问一句,“妹妹与我呢?”
“什么?”沈辞宁还在想上一个问题,下一瞬没反应过来。
“妹妹还是不喜我吗?”
支支吾吾的少女,这次的话倒是答得快了,“我当霍浔哥哥是哥哥,没有旁的意思。”
“兄妹之情。”霍浔笑,兄妹之情也罢。
严韫几次救沈辞宁与水深火热,难怪她拎不清了。
“妹妹若是对严大人再生情愫,不如与他一试。”霍浔如此说道。
“我”再生情愫?
先前嫁给严韫受的苦实在够呛了,沈辞宁没有要再进虎狼窝的打算,想到董氏,再想到严凝,严家的人唯独严谨好一些,严谨待她亲厚都能被人诟病,她终归无法放下。
“算了。”沈辞宁耷拉着脑袋,如此说道。
听罢,霍浔也不多说什么了,绕开了儿女情长的话头,跟她说起另外一桩事。
“此番广陵动荡,正是好脱身的时机。”
“什么时机?”沈辞宁不大明白。
“妹妹待我只有兄妹之情,我跟妹妹夫妻情分,也该到了有个结果的时候。”